邪在半空中飛去,許多弟子一見到她,立刻恭敬的彎腰行禮。
“恭迎四長老回宗。”
蕭灩微微點頭,露出和藹卻不失威嚴的微笑。
“戲倒演得很像。”勿邪內心暗道一聲,若不是見識過蕭灩的絕情狠辣,閱人無數的他也極有可能一時走眼。
一路上,蕭灩始終保持著和藹與威嚴並存的微笑,給人一種高不可攀、如廣寒仙子的氣質,在裝模作樣上拿捏得恰到好處,就連勿邪都忍不住有些驚訝。
那些弟子對勿邪為何會與蕭灩站在同一把飛劍上很是好奇,只不過礙於對方是長老,自然不敢多加揣測,只當空氣便是。
蕭灩帶著勿邪在一處jīng致的二層小樓閣面前落下,收起飛劍,走向房門。
勿邪四處望了望,這裡的景sè被佈置得十分雅緻,與合歡宗整體的氣氛十分融洽。
樓閣三面環水,形成半島之勢,湖面上多種蓮花,一眼望去皆是粉白的清新與曖昧。
樓閣前有一座假山,高有十米,也就是三丈高,假山的左邊是怪石嶙峋、陡峭的山峰,右邊如斧鑿般稜角可分,旁邊的水車不停往這處倒水,形成小型的瀑布,絲絲白流落下,到真有幾分白髮三千丈的氣勢。
勿邪只是隨意打量了幾眼,就走進樓閣。
這層樓閣佈置得相對正式一些,正面掛著一副山水寫意,兩邊掛著道字和煉丹圖,把修仙中人以感悟天道為首的縹緲之氣書畫得淋漓盡致。
房中擺著茶几椅子,想來是議事之地。
蕭灩不在這一層,那便是上了二樓。
勿邪踏上樓梯,走了上去。
人還未至,便先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淡雅花香,待走上二樓,便發現這二樓佈置得十分美觀。
紗窗與床帳床單都用粉紅的暖sè調,小小的梳妝檯擺在東邊向陽的窗戶旁,陽光輕輕的照在一束剛採摘下來的白sè水仙上,讓這片粉sè曖昧中,多了一絲清純的潔白。
蕭灩坐在床上,慵懶的支著身子,回到自己房中,放鬆了不少。
“你過來。”蕭灩懶洋洋的聲音傳出,其中不乏命令的味道。
勿邪面無表情的走到她面前,問道:“何事?”
“自然是安排你的事。”蕭灩向下指了指:“以後,你就睡在下面一層樓,若有人問起你的身份,你就說你是個凡人,來服侍我的。”
“相比於我睡何處,我更關心你什麼時候解除我的封印。”勿邪靜靜的看著她。
“你不用擔心,在這裡沒人敢欺負你,你的修為沒用,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個凡人。”蕭灩慵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抹殺勿邪任何一絲逃跑的可能。
勿邪沉默點頭。
“還有,以後你最好別到處亂走,要保證隨叫隨到,萬一我……的時候找不到你,你的麻煩就大了。”蕭灩道。
“你在這裡難道還敢種鬼靈花?”勿邪有些詫異。
蕭灩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道:“自然不是,而是合歡宗的功法本就不是好人創造,修煉得久了,難免會有些難以自制。”
勿邪雙目一閃,心中多少有些感慨,千年過去,現在的世道比以前亂了許多,要放在當年,這種功法會被歸類到魔教中去,一經發現,直接銷燬,怎麼有可能發展出四百年的門派出來。
蕭灩想要對勿邪再交代些什麼,但忽然想起自己和勿邪相處了一個月,竟然都沒有問他的名字,於是便想開口詢問。
可還沒等她開口,一陣上樓梯的急促腳步聲就打斷了她的話。
勿邪轉頭向那邊看去。
只見一個唇紅齒白,模樣俊俏的清秀小生慌張的跑了上來,目中帶著驚喜與憂慮,喜道:“灩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