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徵微笑道:「這個容易,剛才我看你持雙短刀的姿勢,有種生硬的感覺,推知你因要掩飾身份,故捨棄獨門兵器不用。以常理論之,你就算揀別的兵器,也不應會揀太過不同性質的兵器,由此推到你平常用的定是長劍。江湖用劍的著名女高手雖多,但若像你這麼動人又高明的,怕只有寒掌門你了。好了!我可以走了嗎?」
寒碧翠跺腳道:「滾吧!不要給我再遇上你。」
戚長徵搖頭苦笑,自有一種瀟灑不羈的味兒,轉身離去。
寒碧翠嬌喝道:「湘水幫褚紅玉是否給你汙辱的。」
戚長徵一震停下,問道:「她死了沒有?」
寒碧翠道:「沒有死,但卻給用了一種奇怪的封穴手法,仍昏睡不醒。」
戚長徵一呆道:「那奸賊為何不殺人滅口呢?那我就更難洗擦嫌疑了。是了!因為他有自信可把我生擒或殺死,所以不用這樣害我,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寒碧翠道:「你自言語說些什麼?」
戚長徵仰天一陣悲嘯,「颼」的一聲,在巷尾一閃不見。
寒碧翠呆了片晌,猛地一跺腳,往相反方向迅速離去。
第十二章 浪子多情
房外女子嬌笑倏止。
她「咦!」了一聲後,便沒有說下去,使人知她雖為某一突然發現訝異,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秦夢瑤瞅了韓柏一眼,只見這廝搔頭抓耳,四處張看,似乎正尋找遁逃之法,唉!這小子不知是否欠了人家姑娘什麼東西,否則何須一聽到人家聲音,立時慌張失措,六神無主。
她從步聲輕重分辨出外面共有一女三男,暗自奇怪為何這種聚會,定在這大清早的時刻舉行,且似是由某地方聯袂而來,那就是說這三男一女,極可能未天亮時業已在一起,難道四人整晚都在一處,到天亮才齊到此處享受早點?
房外此女當不會是一般武林世家的女兒,想到這裡,不由瞪了韓柏一眼,暗忖這小子不知會不會和此女有上一手。
韓柏亦在留心她的動靜反應,忙揮手搖頭,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秦夢瑤容色回復了一向止水般的冰冷,使人不知她是喜是怒,但那種教人不敢冒瀆打擾的氣度,又再重現,顯示她對韓柏的風流行徑,生出反應。
房外四人停了下來。
其中一名男子道:「盈姑娘為了何事,忽然動心至此呢?」
秦夢瑤進入劍心通明的境界,一絲不漏反映著心外所發生的一切。聽這人不說「驚奇」或「訝異」,偏要說帶點禪味的「動心」,知道此人借說話顯露自己的辭鋒才華,由此推之。房外這不知和韓柏有何關係的女子,當是美麗動人之極,使這人費盡心力追求,連一句說話亦不放過表現自己,咬文嚼字。
這時韓柏伸手過來,要推眼尾亦不望向他的秦夢瑤的香肩。
秦夢瑤眼中神光一閃,淡然看了韓柏一眼,嚇得他慌忙縮手,不敢冒犯。韓柏苦著臉,向她指了指視窗,示意一齊穿窗逃遁。
秦夢瑤一見他的傻相,劍心通明立時土崩瓦解,又好氣又好笑,暗怨此人怎麼如此沒有分寸,竟要自己為了躲避他害怕的女人,陪他一齊由後窗逃走,嗔怒下打了個手勢,著他自己一個人走路!
可是她「不可侵犯」的氣度,再被韓柏徹底破去。
房外另一男子道:「散花小姐似不願說出訝異的原因,不若我們先進房內,喝杯解宿酒的熱茶再說。」
秦夢瑤至此再無疑問,知道房外一女三男,昨夜定是喝個通宵達旦,縱使是江湖兒女,如此一個年輕女子和三男對飲一晚,仍是驚世駭俗的行為。
盈散花再次出言,帶著笑意地欣喜道:「三位請先進房內,假若散花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