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徵眼中射出憐惜歉疚的神色,嘆道:「是我累了她!」
尚亭平靜地道:「我只想要戚兄一句話,這是否你乾的?」
戚長徵坦然望向他道:「不是!」
尚亭毫不驚異道:「我早知答案。紅玉明顯有著被姦汙的痕跡,而制著她穴道的手法卻非常怪異,不類中原家派的手法,我曾請了各地名家到來給她解穴,竟無一人敢謬然出手,怕弄巧反拙。今次請戚兄來,就是想問戚兄,這究竟是那個淫徒的惡行。」
寒碧翠大感意外道:「尚幫主絕不會只因制貴夫人者的手法奇怪,就不懷疑戚長徵,說不定他機緣巧合下,又或憑出已的才智,練成這種手法亦說不定。」
尚亭眼中射出悲痛憤怨之色,點頭道:「當然!不過人總不會突然轉變的,戚兄雖是風流,但江湖上誰不知他是情深義重的好漢子,只是為了怒蛟幫的清譽,就不肯做這種事。況且若他真的如此做了,只是浪翻雲和凌戰天就不肯放過他,所以我絕不信戚長徵會這樣做。」
寒碧翠坐到床沿,伸手搭到褚紅玉的腕脈上,默然沉思。
戚長徵冷哼一聲道:「幫主既對我幫有如此評價,為何又助朝廷和方夜羽來對付我們,難道不知狡兔死走狗烹之理。」
尚亭兩眼射出寒光,冷然道:「若換了往日,戚兄暗諷尚某為走狗,我定會和你見個真章。」忽默然下來,望往褚紅玉,沉聲道:「但現在我忽然失去了爭霸江湖的雄心,只想和紅玉好好地過這下半世就算了。」
戚長徵愕然道:「幫主又不是未曾遇過風浪的人,為何如此意氣消沉。」
尚亭喚道:「實不相瞞,今次尚某肯應楞嚴之邀出手,賞因楞嚴保證能殲滅浪翻雲,可是雙修府一戰後,浪翻雲聲勢更盛,直追龐斑,起始答應對付貴幫的人,誰不在打退堂鼓。說實在的,除了魔師宮外,誰惹得起浪翻雲?尚某仍有這點自知之明,所以才禮請戚兄到此一會,問明姦汙紅玉的究是何人後,立即退出這是非之地。」
戚長徵哂道:「二百多人聲勢洶洶將我圍著,算什麼禮請?」
尚亭道:「戚兄見諒,當時我藏在暗處,暗中觀察戚兄的反應,見戚兄怨憤填膺,更證實了我的看法。若真動上手時,我自會出來阻止。」
戚長徵心中暗凜,想不到尚亭亦是個人物,看來自己是低估他了。
寒碧翠向他們望來道:「這點穴的人肯定是第一流的高手,竟能以秘不可測的手法,改變了經脈流動的情狀,本來人身內經氣的迴圈都是上應天時,盛衰開闔,氣血隨著時辰,在十二經內隨著某一節韻,週期性地流動:寅時至肺經、卯時大腸經、辰時胃經、已時脾經、午時心經、未時小腸經、申時膀胱經、酉時腎經、戌時心包經、亥時三焦經、子時膽經、醜時肝經、迴圈往復。這人的厲害處,就是減慢了這速度,所以尚夫人才會沉睡不醒,非經二十八天之數,待經流再次上到正軌,才可甦醒過來,手法之妙,教人深感嘆服。」
尚亭動容道:「寒掌門不愧穴學名家,你還是第一個看穿對方的手法的人。」
戚長徵苦笑道:「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寒掌門點穴手法的厲害了,只不知寒掌門有否解救之法。」
寒碧翠白了他一眼,才道:「這手法對尚夫人沒有大害,醒來後只會感到疲倦一點,幾天後可完全復元,但若冒險救她,則可能會弄出岔子,這人的確厲害之極,算準即管有人能破解他的手法,亦因這理由不願冒險出手。」
戚長徵自知穴學上的認識,遠及不上寒碧翠,惱恨地道:「鷹飛這混蛋如此費功夫,其中定有陰謀。」
尚亭眼中厲芒一閃道:「鷹飛?」
戚長徵趁機把鷹飛的事如盤托出,然後道:「雖然我知道不應這樣說,還是要勸幫主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