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震驚地道:「這也是他告訴你的。」
韓柏點頭應是。
朝霞想了想,輕咬著唇皮道:「你以為他肯否為我看相?」
韓柏輕聲地道:「有我專使大人在這裡,那輪得到他區區侍衛長發表意見。」
朝霞「噗哧」一笑道:「你現在那像專使,只像個頑皮的野孩子。」
韓柏見她在眼前近處輕言淺笑、吐氣如蘭,意亂情迷下,湊嘴往朝霞香唇吻去。
朝霞大駭,慌急下伸出手掌,按上韓柏的大嘴,卻給韓柏的嘴壓過來,掌背貼上自己櫻唇。
兩人變成隔著朝霞的纖纖玉手親了一個吻。
朝霞另一手按在韓柏的胸膛上,想把他推開,總用不上半分力氣。
韓柏見只吻到朝霞的掌心,已是一陣消魂蝕骨的感覺,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先吻個她再說,想要拉開朝霞護嘴的玉掌,忽感有異。
兩行清淚由朝霞的美眸滑下來。
韓柏手忙腳亂下,掏出了一條白絲巾,為朝霞拭去淚痕,叫道:「不要哭!不要哭!」忽地呆了一呆,想起這是秦夢瑤的絲巾,登時像給冷水蓋頭澆下來,慾火全消。
假若自己如此半強迫地佔有朝霞,那自己和採花淫賊有何分別。秦夢瑤也會看不起他。
這時朝霞掩嘴的手已無力地按在他胸膛上,若他想嘗這美女櫻唇的滋味,只稍稍微俯前,即可辦到。
韓柏心中充滿歉意,拭乾她俏臉上的淚珠,見再沒有淚珠流出來後,才移開身體,珍而重之收起秦夢瑤的絲巾。
朝霞的手因他移了開去,滑了下來,垂在兩旁。緩緩睜開美目,以幽怨得使人心顫的眼光掃了他一眼,才垂下頭去,低聲道:「你是否當我是個歡喜背夫偷漢的蕩婦,否則為何這樣調戲人家,不尊重人家?」這罪名可算嚴重極矣。
韓柏知道自己過於急進,唐突了佳人,忙道:「我絕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請相信我!求你信我吧!」說到最後,差點急得哭了出來。
朝霞抬起俏臉,責備地望著他道:「你剛才不是曾保證過只說幾句話便走嗎?現在看你怎樣對人家,教人如何信你?」
韓柏充滿犯了罪的懊悔,嘆道:「是我不好,你責罰我吧!」
朝霞見他神態真誠,氣消了大半。幽幽一嘆,把門拉開道:「妾身哪來資袼責備堂堂專使大人,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獨自安靜安靜。」
韓柏垂頭喪氣走出門去,站在走廊裡,卻聽不到關門的聲音。愕然回首,朝霞半掩著門,露出艷麗的玉容,美目深注道:「韓柏!」
她還是第一次直叫他的名字,聽得他心神一顫,順口應道:「霞姊!」
朝霞給他叫得低下了頭,好一會才低聲道:「告訴我!你對朝霞是否只是貪著玩兒?」
韓柏衝口溜出道:「不!我想娶你為妾。」才說出口,立知要糟,對方怎知自己和範良極有這協議,這樣擺明只納人為妾,誰受得了。
豈知朝霞不但沒有立即給他吃閉門羹,還仰起俏臉。幽幽道:「你這樣說,我反而相信你,因為沒有人會用這樣的蠢話去騙女人的。」頓了頓又道:「你是否心裡一直這麼想,所以忍不住衝口說了出來?」
韓柏對朝霞的善解人意,大是感激,抹過一把冷汗後,拼命點頭。
朝霞幽怨地望著他,悽然道:「你知否朝霞身有所屬,再沒有嫁人作妾的自由。」
韓柏心道,我怎會不知,現在擺明是奪你這個他人之妾。口中卻道:「道德禮教是死的,人是活的。我韓柏絕不吃這一套。」
兩人隔著半掩的門,反各自說出了心事。
朝霞眼中掠過複雜之極的神色。
她雖是出身青樓,但初夜卻落入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