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萬年老二,整個初三,級部第一的寶座就在溫雅跟顧然的爭奪裡輪流坐鎮,甚至要不是初中生不懂賭博,說不定寧城一中會開一個盤口,專門下注顧然跟溫雅這一次考試誰是第一。
當然,溫雅在這一年最在意的並不是成績,而是身高。
曾經總是比溫雅矮上那麼一些的顧然,在這個釅熱的夏天拔高抽條,就像一棵生長了枝幹的小柳樹,生生跟溫雅的身高持平。
溫雅平視著顧然,想到以後不能居高臨下的俯視顧然,感覺略糟心。而顧然看著不高興的溫雅,笑得深沉。
這麼著,兩人進了高中,寧城一中的高中部雖然會收別的學校的學生,說到底還是本校直升的多。溫雅跟顧然毫無疑問的直升高中部,兩人被分為了不同的班級。
溫雅舒坦了,顧然鬱悶了。
為了增加見面機率,顧然在打聽到溫雅加入了籃球社之後毫不猶豫的也加入了籃球社。恰逢籃球社社長異位,溫雅興沖沖的準備競選籃球社社長,顧然欣然跟隨。
於是,兩個人在籃球社低頭不見抬頭見,本來溫雅就對顧然沒什麼好感,見他又來跟自己“搶”東西,心裡更加不痛快,他平視著顧然哀悼一下逝去的身高,就想在籃球上壓他一頭。可最後前任社長卻選了顧然為社長,因為溫雅太具攻擊性。
溫雅不忿,乾脆轉身另立旗幟,而被溫雅又一次拋下的顧然臉色陰沉。
溫雅翻了個身,覺得自己睡的不安穩。
溫雅十七歲,高二。
那時候的溫雅迷上了播音朗誦,於是報名去了廣播站,
恰逢當時的站長準備轉學,溫雅便準備去競選廣播站站長,在去跟老師報名的時候不期然看到了也是在報名的顧然。
溫雅望著顧然已經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身高,默默嚥下了一口老血。
到最後兩人也沒能接手廣播站,而是成為了其中的一員,而且兩人還成為了搭檔,溫雅再次默默吞下一口老血,卻因著喜歡播音而無視了顧然,但在顧然的的不懈努力下兩人的關係漸漸溶解,溫雅總算是能平心靜氣的跟顧然說上那麼一會兒話。
直到高三那場籃球比賽的到來。
溫雅迷迷濛濛的睜開眼,覺得全身痠疼。
剛才好像做了一個漫長而艱澀的夢,夢裡全都是自己遺忘的差不多的初中高中的時光。溫雅轉個身準備繼續睡一覺。
哪裡都有顧然,真是太討厭了!溫雅表示,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自己最討厭的果然還是顧然!
可是……溫雅蹭蹭臉龐低下的枕頭,這粗粗麻麻的質感,好像不太對啊?自己有買亞麻枕面的枕頭嗎?
溫雅皺著眉又蹭了蹭,準備睜眼看看怎麼回事,可出現在溫雅眼前的,是一個陌生的房間和一張放大的臉。
眼前的男人臉色微紅,嘴唇有著輕微的紅腫,睫毛挺翹,神色安然。
溫雅呆呆地看了一會兒,視線下移,看到了對方□□的麥色肌膚上成片的草莓和青紫的掐痕。溫雅有那麼一瞬間的愣怔,他轉動宿醉後有著疼痛的大腦想了一會兒,忽然間挺身坐了起來。這裡是顧然的房間!睡在身邊滿身草莓的男人……是顧然。
溫雅一瞬間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顧然!!!
拾貳
有一種感覺叫做晴天霹靂,有一種狀態叫心若死灰。而這些用在溫雅的身上都有些不太對。
溫雅現在恨不得自己早三十年前就被自家老媽掐死在產房裡。
這叫什麼事啊!任誰一覺醒來看到自己躺在多年“宿敵”的床上,而且貌似還把對方給xxoo了都會很驚恐好不好!如果對方是個女的也就罷了,可問題是他是個真真的男的!少不更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