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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月走到林青塵的房外,敲了兩下門,沒動靜,喊了兩聲,也無應答。她剛想用力去推,門開了。
林青塵睡眼惺忪,披著衣服,打著哈欠,說道:“沈師妹,這麼晚了,還沒睡?有什麼事嗎?”
沈如月怔了片刻,說道:“沒事,打擾了。”轉身回去了。
回到房間,林天鴻說道:“師兄,你怎麼和那人交上手的?先時你明明可以取勝的,為什麼隱力不發?那人是誰?”
王克勉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和他對了幾掌,見力道與我們泰山派的內力有些相像,便想試探一下虛實。沒料到那人如此狡猾,竟也是故意試探於我,後來又突下殺手。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定要掛彩了。”
林天鴻凝眉思忖一陣,說道:“看那人身形,似乎有些眼熟,究竟是誰?怎麼我們剛到此地便遭到暗算?該不會······不會,肯定不會······”
王克勉說道:“在江湖上行走,這種事是常有的,江湖險惡,多小心些就是了,別想了,睡吧。”說完,他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但,當林天鴻熄燈躺下後,他卻又睜開了雙眼,思慮不定,實難入睡。
第二日兩撥人聚到一起吃了頓早飯。
其間,林天鴻和沈如月不時對望,顧盼生情,想到即時將別,心中不捨,有些黯然。
靈兒為他們久別重逢很是歡喜,心中卻更多的是羨慕,寬慰說道:“姐姐還有什麼憂慮的呢?以前怕‘落花有意水無情’,恐造訪的唐突,現在好了,等忙完了事,去泰山走走就是,我也好跟著欣賞一下泰山景緻。”
沈如月眼中閃過喜色,羞羞地看了一眼林天鴻,輕輕點頭。
林天鴻立時振奮,說道:“好,一言為定!”
林青塵和王克勉好像各懷心事,謙遜了幾句,有些互不著邊際。
飯後,告別時,林青塵對王克勉說道:“王大哥,後會有期。”卻不像王克勉那樣雙手抱拳,只以右手招了一下。
林天鴻覺得有些失禮了,但見他溫和含笑,神色也很誠懇,也未多去想。
二人出了鎮子,走了兩三個時辰,見天已近晌,便在分岔路口的一座涼亭歇腳,食用些乾糧和水。忽然,見後面一對人馬匆匆趕來,馬上漢子個個魁梧雄壯,威武不凡。為首的一人,肩上揹負著一雙鐵槳,正是漕幫青龍堂堂主王江龍。
到得涼亭前,王江龍勒住馬,說道:“原來是泰山派的克勉兄弟在此歇腳,咱們是本家,哥哥還有要事,也不跟你多禮,就不下馬了。泰山大會我們是一定要去的,到時再敘,就此別過,告辭。”他大咧咧地抱了一下拳頭,又說道:“哥哥我在幫主那討了項新掌法,很厲害的,到時咱們好好切磋一下,如何?”
王克勉拱手抱拳,說道:“好啊,哥哥請自便,泰山大會見。”
目送王江龍一行人馬轉過彎去,隱約聽到有一人說道:“王大哥,咱們和高兄弟久未相見,等辦完了事,可得到他那兒喝個一醉方休,大賭個痛快······”馬已遠,聲已弱,只聽餘人有說有笑,卻聽不清又說些什麼。
林天鴻聽到那些人的說笑,心中一怔,湧起一絲不詳之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臥虎鎮鬧市,臨街有一座前鋪後院的大宅,鋪面是五間鬥簷拱脊的大房,牌匾上金漆大字“臥虎賭坊”。此時,夜近三更,賭坊大廳內依然燈燭高照,一片通明,八名赤膊露胸的大漢正圍桌聚賭。俱是醉意燻然,眼睛發直,目光渙散,舌頭髮硬,口齒不清,吆五喝六地搞的一派烏煙瘴氣。
一個漢子口水橫流,結結巴巴說道:“高······高······大哥,這······這些年······你發達了呵······比不得我······我們無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