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也不端著皇親國戚的架子,十分的隨和。
於是談笑之餘,韓嫣也有點疑惑——這慄姬的基因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印象裡,無論是書上寫的還是曾經見過的,這個女人的心眼兒小的跟針鼻兒一樣,甚至都遺傳給了劉榮!可是劉德這心卻大的跟那什麼似的。
“兩位好雅興啊,孤的婚宴也敢不打招呼就走?”聽到這聲音,韓嫣忍不住望了望天兒,你也知道是婚宴,不去陪阿嬌跑來這裡幹嘛?
排腹歸排腹,不過韓嫣還是個識時務者的俊傑,於是只好起身對著身後的人行禮道:“請太子殿下恕罪。”
劉德望著來人微微皺了皺眉,這個小時候資質平庸的小皇弟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長成了現在這位喜怒不形於色的太子,遙想當年自己的母親還一臉輕蔑的笑著劉徹道:“知道為什麼他叫彘嗎?因為他蠢鈍如豬,這樣的人還妄想帝位?真是痴人說夢!哈哈哈……”
當時還年少的自己並未想到,這個在自己母親嘴裡一文不值的皇子,現在已經是下一任帝位的繼承人了。真是造化弄人。
劉徹看了看一副認真自我檢討的韓嫣,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示意他起來吧。韓嫣揉了揉酸了的胳膊幽幽的瞪了劉徹一眼,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挪到了劉徹身後。
劉徹也沒注意到韓嫣背地裡的那些小動作,而是注視著劉德,表情說不上冷冰冰,也說不上友善。劉德只是微微的衝劉徹行了行禮,也沒多說,詭異的氣氛在上空盤旋。
劉德衝著劉徹點了點頭,舉步往大殿走去。劉徹轉過頭去看了看低著頭看著自己腳尖兒的韓嫣,韓嫣撓了撓頭髮,問:“殿下怎麼出來了?阿嬌翁主……現在是太子妃殿下。您不陪著她出來幹嘛?”
“我出來醒醒酒,喝的有點多了。”劉徹淡淡道。
一想到劉徹今天晚上敬了一圈兒酒,所以韓嫣也就相信了劉徹是出來醒酒的,一點兒沒懷疑。兩個人就這麼站著,略微尷尬……
過了一會兒,劉徹看了一眼無聊的盯著池子裡的倒影發呆的韓嫣問:“你出來幹嘛啊?怎麼碰上劉德了?”
“哦,回殿下,韓嫣只是覺得有些酒意上頭,所以出來吹吹風,遇到了同樣出來醒酒的河間王殿下,所以聊了兩句。”韓嫣明智的把“無聊”替換成了“醒酒”。
劉徹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的看著韓嫣道:“看你們這熟絡勁兒,一點兒都不想聊了一會兒。”然後轉過身去用餘光掃了一眼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辜的韓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相識了多久呢,久別重逢的感覺。”
韓嫣嘴角抽了抽,決定不去搭理劉徹。劉徹倒是也沒繼續說什麼,就是這麼站在蓮花池邊。韓嫣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劉徹的側臉,這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看起來倒是不像是醉酒啊。
“阿嫣我問你,你覺得我這個太子怎麼樣?”劉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前不著村兒、後不著店兒的問題,倒是問懵了韓嫣。韓嫣撓了撓下巴,雖然搞不懂劉徹為什麼會突然問這麼一句話,但是還是想了想道:“殿下是個很努力的太子,一心為民,幫助陛下排憂解難,同時也很孝順皇后娘娘,是個好太子。”
“說實話。”劉徹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韓嫣。
韓嫣一臉無辜的瞪大了眼睛,滿是真誠的道:“韓嫣說的是實話。”
“是嗎……”劉徹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