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東瀛逗留日短,那扶桑語嘛,也就學了個半吊子。”
“那就不要多想了。”公主恢復了殺伐果斷的本色,“等她翌日找上門來,再說吧。”
“找上門?”張牧雲搖了搖頭,“你不知東瀛諸島離這邊隔了多浩大的海波。就算她渡海而來,這茫茫神州大地,她又怎麼容易尋得到我。”
“呀,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情?”公主嘴上嗔怪,心裡卻有些甜絲絲的。
“不是無情。”張牧雲又搖了搖頭,“我從來是平生無二色的。”
“無二色?”月嬋回頭望了望那兩個並轡而行的絕色,注目看著牧雲。
“月嬋你不要想多了……哦,對了,”張牧雲看到臉色憂愁的冰颻,忽似想到什麼,“冰颻是一直跟著你嗎?剛才我看到她施的那些法術,很不一般呢。”
“冰颻只是在你之前不久才來。正是她跟我急切提醒,讓我皇朝大軍緊急撤退。你這個義妹,果然很不簡單。”
冰颻之前突然現身之時,跟月嬋說了不少有關祖靈族被桀驁天魔的詛咒誓言約束之事。縱然剛才兵荒馬亂,月嬋對冰颻的這些話還是印象深刻。現在張牧雲提起這個話頭,她就將冰颻那些話原封不動的轉述一遍。
聽到這些內情,張牧雲十分驚訝。儘管經歷了這麼多神怪之事,這時候聽到事涉遠古和蚩尤,由不得他不悚然動容。
“這些倒還罷了。”公主看著少年驚訝的面容,提醒他道,“冰颻有這樣神幻經歷,那為什麼當初會突然出現在你家村子裡,還一定要認你為義兄?”
“對啊!很奇怪。”這時候已不像當初了;如果說當初張家村中和冰颻的相處,張牧雲還只是隱隱感覺她可能來歷不凡。那時候覺得冰颻的身上具備一般人沒有的氣質,猜測可能有大本事。但現在竟知道,剛才亂戰中冰颻竟突然現身,宣示祖靈巨人來襲的警兆,還施展出那樣卓絕不凡的風系法術,則這種情況下,無論張牧雲還是月嬋,都已毫無疑義地認為冰颻的來歷,絕對超乎想象。
當初冰颻那個什麼“義妹”之說,顯然只是藉口;但她當時接近張牧雲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還是讓張牧雲和月嬋想不通。畢竟,連月嬋都認為,張牧雲這個羅州張家村的少年,沒啥錢財可騙,並且在冰颻弄來那本“天人五召”的奇書之前,好像也沒顯現出什麼特別之處。
張牧雲和月嬋,現在已頗有些心意相通。想到這些疑點,兩人相視一望,便由張牧雲扭頭,朝後面那女子叫道:“冰颻妹妹,且到前面來,有些事情想問你。”
面有悽色的女子,彷彿早就在等待少年的召喚。她朝旁邊辛綠漪點了點頭,便策馬向前,與張牧雲和月嬋並轡而行。
“冰颻,你也見到,現下形勢緊急,有些事情想問你,還望你如實相告。”張牧雲正色說道。
“請哥哥相問,冰颻定然知無不言。”此刻的冰颻,在張牧雲面前,頗有幾分柔弱之感。
“好。”張牧雲看著她的眼睛,“當初為何要矯言尋找義兄,來張家村與我相住?”
“好教哥哥得知,”到得此時,冰颻絲毫沒有推讓隱瞞,直言相告,“當初祖靈族長爺爺說,欲破桀驁天魔種下的違誓詛咒,還需著落在你身上。”
“啊?竟有此事?”饒是張牧雲設想了好多種可能,也沒想到冰颻竟說出這番話來。
“是的。”冰颻回憶起當初朝夕相處的祖靈族長爺爺的話,哽咽答道,“族長爺爺說,在極西之地的大雪山中,有通往天國玄界的階梯大門,叫‘天闕玄關’。只有在茫茫冰峰雪谷中,找到天闕玄關,攀上萬仞的天梯,念動祖靈族世代秘傳的咒語,天界大門便向世人開放。那時後進入天界,找到一個能破碎誓言的天帝祭器,好像叫‘破誓之印’,將它帶回擊碎君山島,桀驁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