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向不同的方向掠去。
慕容與西門吹雪直直的前行,一劍刺死一個巡夜的粉衣女子之後卻是到了一棟爬滿了藤蘿的幽靜小樓。
與這周圍的環境完美的相和在一起。
慕容正欲推門而入,卻聽見有人聲從門裡傳來,由遠及近,不大一會邊見門從裡面被輕輕推開,兩個相貌普通卻衣著華麗的女子端著盤子嬉笑著從屋裡走來。
見了慕容,她們一驚,正要高聲呼喊,卻被一劍割破了喉嚨,發不出聲響,癱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便沒有了聲息。
西門吹雪跨步走入屋中,慕容隨後淡然的踏過屍體,也進了屋子。
這間屋子佈置典雅,讓人一眼望去就覺得舒適。可是它並不大,而那兩個少女的聲音最初卻像是從很遠處傳來的一般。
慕容的目光被屋子正中掛著的一幅畫吸引住了。
畫中雲霧遙遙,一位白衣的絕色女子溫柔的淺笑著看著世人,像是救世的觀音,透著神秘與慈悲。
這當然不是什麼大慈大悲的觀世音,卻是世界上心腸最硬,人最惡毒的石觀音。
畫下的紫檀木臺子上的香爐中飄出渺渺的青煙,更顯得畫中的女子飄渺。
慕容走向臺子,卻被西門吹雪攔了下來。
“無事的。”她對著西門溫婉的一笑,走到臺子前,輕輕地撫了一下玲瓏的香爐。隨後按住香爐,轉動了起來。
這是個小小的機關,看起來製作它的人並沒有想要利用它來防止別人的窺探。
整面牆無聲的動了起來,露出了一條暗道。
慕容向著西門吹雪點了點頭,閃身進入了暗道。她不過剛剛踏進去,身後的門便支丫丫的合上了,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暗道兩邊的燈猛的亮起,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緩和了一會,她睜開眼睛,這一條鋪著青玉的道路兩側的牆面上鐫刻著山河湖海,細看了才發現這都是用金銀珠寶貼制而成,即顯得富麗堂皇又讓人覺得典雅大氣。
她慢慢的走下臺階,推開暗道盡頭半掩著的琉璃大門,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正要進門的慕容卻呆愣在當場,滿目的驚愕。
一個赤著的人躺在沾滿了血跡的地上,生死不知。
異常的熟悉。
她不由自主的衝上前去。
無花!
第二十二章
紅與白的鮮明對比,讓人觸目驚心。
她不由得顫抖。
無花像一具屍體一樣無聲無息的躺在地上,即使是聽到人的腳步聲,他也毫無反應。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讓人幾乎要以為他已經死了。
慕容半跪下來,顫抖的指尖碰觸到無花冰冷的臉頰。無花像是有了知覺,眼瞼動了動,掙扎著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她看著無花,一時間好像有無數句話要問,又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亦或是說,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應該說什麼。
衣袖上淡潔的白梅摩擦著地面,隨著主人的顫抖而抖動著。
無花看了看她,又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像是一眼都吝嗇於再看她。
一滴淚跌落,驚飛了花兒萬朵。
她突然明白了,池魚和白鳥是因為距離太過遙遠,所以才會相望,才會嚮往。
剪也剪不斷,理也理不清。
“怎麼會··”
她輕輕地語氣像是在問自己。
無花閉著眼睛冷淡地答道:“因為憐憫。”
“憐憫?”
他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比哭還讓人難過。
“是啊,憐憫,可笑的憐憫··”
一個人在悲傷時,真正可怕的表現不是哭,不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