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閃著昏暗的光,掛在綠色的枝頭上。映著曲曲折折的小路通向幽靜的深處。
四周圍沒有人,這裡足夠的安靜。慕容簡直愛上這裡了。順著小路一路向裡走去。自然而悠閒,就像這是她的家中一樣。
她嗅到了水的氣息,隨後便聽到了水流動的聲音。
一大片白色的蓮花在朦朧的月色下綻放著,神聖又婆娑。
本應該寧靜的池子,卻又細細的流水聲傳來。
慕容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不是石觀音,她沒有時間去而復返。運起輕功,刻意的隱去自己的氣息,悄悄的向那個美麗的池子走去。
蓮花之中一個人的身影顯露了出來。消瘦而皓白,散發著太過純淨的美麗。
神姿高徹,如瑤林瓊樹,那般的風姿。
無花。
幾道血色的鞭痕附在背上,觸目驚心。水能洗的去血跡,卻洗不去那瘋狂而深刻的傷痕。在寂寞的月下,她只想到了一個詞,孤潔。
慕容不由得驚訝,這傷口只可能是一個人製造的。不經意間碰觸到了身邊的花叢。
他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你就這麼喜歡去而復返?”
慕容沒有出聲。
他顯然是認錯了人,而且很快的就意識道了這一點。不過是一瞬息間,長衫便罩在了身上,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掐住了慕容的喉嚨。
“啊”慕容驚呼了出來。她一時失神,追悔莫及。
只要輕輕一用力,這個世界上就在沒有慕容了。她第一次離死亡這麼接近。
無花冷冷的問道:“你是誰?”
慕容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她結了劍指,凝了內力,飛快的點向無花的神門穴。
無花沒有想到慕容會攻擊他,速度太快了,他迅速的收手,躲過這一招。變手為爪,抓嚮慕容。慕容側身躲過,趁著這空隙間,幾個閃避,拉開了與無花的距離。長長地舒了口氣。
“慕容嫻?”無花微微皺起眉頭,停手問道。
“是我。”
他一愣,隨即些無可奈何的嘆息道:“你還真是膽大。”
無花開始整理剛剛草草穿上的白衫。
“我一向如此,”慕容頓了頓,有些異樣的說道,“誤入這裡,不想打擾到··”
她確實有些不大好意思。
無花搖了搖頭,說道:“無事,”他隨即又問道,“你來龜茲國做什麼?”
慕容說道:“能做些什麼?自然是找石觀音。”
無花笑道:“你還真是不怕死。”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神情有些不自然。
“人說朝聞道,夕可死矣。若能拉她一塊去死,我又有何懼呢?”慕容淺淺的揚起了頭。
無花的臉上帶著嘲笑。
“你是想說我不自量力還是勇氣可嘉?”慕容嫣然而笑,“我只知道,她現在是沒時間來管我做什麼了。”
他不再關注於慕容,看向了那片荷塘月色,背對著慕容說道:“她也是這世界上最會算計之人,怎麼會想不到有人在背後等著她呢?”
“因為她太驕傲了。”所以她不會想到有人會得知她的計劃,有人會在背後慢慢的搗毀她。
無花聽了,回望她,說道:“你很瞭解她。”
慕容笑道:“因為我是個女人。”
無花聽了,開口道:“是啊,女人的想法通常只有女人能明白。”
他微笑著說道:“這真是一件無比奇怪的事情,男人好像總是猜不透女人的事。”
慕容柔聲道:“女人不是用來猜的。”
確實是如此,一個猜測女人心事的男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無花笑了起來,帶著出塵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