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日便院試了。”賀玄平緩的聲音響起。
沈贊手一抖,竟碰到了賀玄放在身旁的手,溫溫的,嚇得趕緊往回縮,卻被一把握住。
“不要怕我,沈贊,我不會害你。”
“是嗎?”沈贊冰涼的手被輕柔地包裹住,那種不真實的感覺襲擊了他。
異鄉異地,為什麼會產生一種心安的感覺?
沈贊有些哀慼地想,不久,意識模糊,睡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沒有評論⊙﹏⊙
☆、拾壹
第二日醒來時,賀玄並不在身邊,一旁早已冷卻的空位微微有些發皺,沈贊這才斷定,昨夜不是做夢。
那些針鋒相對的場景也浮現出來了。自己真的答應了賀玄,要留下來參加院試。可心中總有一些不甘不願。當初明明那麼堅持的,早已心中暗暗發誓,說絕不參加科舉,絕不涉足官場,要活得自在,活得瀟灑。而賀玄的幾句話一壓下來,自己立刻妥協了,是不是太沒原則了?
沈贊揪著這床昨夜歡喜送的嶄新的被子,苦惱不已。然最終,他掙扎半響,還是起了身,簡單地洗漱一下,出門。
剛一開啟房門,正好撞見隔壁屋子的王摶則路過自己門口。
王摶則左手拿著一隻饅頭,右手卷著一本書,饅頭已經被啃了幾口,看起來他起得很早,又相當用功。
看清沈贊後,他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捨得起來了?哦,也對,是起不來吧?昨晚很快活吧?那個男人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麼,我看你做什麼書生,改做男|妓更為適合。”
這話刺耳之極,沈贊蹙緊眉頭,十分不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王公子。”
“哼,”王摶則繼續譏諷道,“連著幾天不見人影,也不知去幹什麼勾當,興許是在哪戶有錢人家的床上爬不起來了吧?昨夜還把男人領回客棧,我看你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幸好昨夜睡得深,不然準聽見什麼不堪入耳的聲響。”
沈贊這才反應過來,敢情昨晚王摶則看見賀玄進自己屋子了,以為自己也在,兩個人定在幹些淫|穢的勾當。
沈贊也不想辯解,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王公子,明日院試,你確信自己已穩妥?到時候千萬別名落孫山。”沈贊微微一笑,嫵媚的桃花眼衝他一拋。
王摶則被震了一下,顯然被沈贊曖昧的態度搞懵了。
沈贊慢悠悠地踱下樓,心想若不是賀玄,他此時早在回江南的路上了。那顆逆反的火種還是沒有被徹底澆熄,苟延殘喘地住在沈贊心底。沈贊真是不想參加院試,那種厭惡的情緒連自己也剋制不了。
思來想去,他決定,賭最後一把。
宋掌櫃見沈贊下樓,連忙笑臉迎上去,道:“唉喲,沈公子啊,這些天不見你人,可把小的急壞了,還擔心沈公子出事兒了呢。”其實宋掌櫃更擔心自己到嘴的鴨子飛了。
沈贊點點頭,無心應付,“上兩個饅頭,一碗清粥。”
“好嘞,沈公子您稍等啊!”宋掌櫃吆喝道。
剛坐下,就有人走了過來,沈贊抬眼一看,“歡喜?”
歡喜儘量擺出恭敬的笑臉,“沈、沈公子,我家少爺說,讓我這一天都跟著你。”
是監視吧。
沈贊心中明白,賀玄果然不會信任他,之前對他的欺騙已讓他心有陰影。
“嗯,歡喜,你也坐下吧,一起吃早飯。”沈贊佯裝笑臉,溫和地衝歡喜笑。
歡喜本想推就,但一看四周,一桌桌窮酸書生之乎者也念書啃饅頭,自己站著,太突兀了,於是乖乖坐下。
“歡喜,你家公子……呃,我是說,賀相,去上早朝了?”沈贊探問道。
歡喜看了一眼沈贊,不禁渾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