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想讓他繼續以大師的形象示人。
施得不是電影學院畢業的演員,但既然選擇了相師的職業,表演的基本功必須要有,施得就輕輕咳嗽一聲,接過茶杯,淡然一笑:“滕姨客氣了,叫我小施就行了,叫什麼施大師,我可承受不起。”
“不行,可不行,你就是施大師,怎敢怠慢?”滕有麗不管不顧地坐在了施得身邊,拉住了施得的胳膊,“施大師,你可得救救我們家老安,他的麻煩來了。”
上次見面,施得說安堅強50歲會有一難,而安堅強今年正好50歲,他當時也不是隨口一說,而是確實據安堅強八字推算而出,儘管他自認對八字的推算不如對相面精通,卻沒想到,還真應驗了。
和滕有麗對施得的恭敬有加相比,鄭雯婷就在施得進來之時點頭打了招呼之外,就再也不發一言,只坐在一旁,漠然旁觀施得和滕有麗之間的對話。她審視的目光將施得打量了好幾遍,冷森森的眼神,讓夏花看了也心裡發毛。
施得也注意到了鄭雯婷的態度,並不在意,只當視而不見,只管先擺平了滕有麗再說。各個擊破也是戰術手段,鄭雯婷對他有先入為主的認知,不當他是什麼大師也正常。
“什麼麻煩?”施得不慌不忙地問道。
“有人想背後黑我們家老安,寫匿名信舉報他有生活作風問題,說他和美人魚有不正當男女關係,簡直就是誣衊好人。老安雖然色了點,但他有色心沒色膽,我再清楚不過了。施大師,你上次剛說他有一難,結果難就來了,真神人也。你想想辦法,幫老安化解了吧。”滕有麗病急亂投醫,真當施得是無所不能的神仙了。
施得一驚,怎麼在現在的節骨眼上會有人舉報安堅強的作風問題?從對方選擇的時機分析,不排除和家屬院專案有關,莫非是他?
想幫安堅強化解危機不太好辦,但可以將計就計,反其道而行之,施得微眯雙眼,過了一會兒猛然睜開眼睛說道:“想要化解也不難,但要有誠心。”
此話一出,鄭雯婷頓時面露鄙夷之色,她認定施得就是一個江湖騙子,不但騙得夏花五迷三道,還唬得滕有麗團團轉。只要施得開口要錢,她就準備報警,將施得繩之以法。
“施大師,只要能化解了難關,花多少錢都成。”滕有麗哀求說道,她對施得是百分之百信任,現在安堅強確實被弄得焦頭爛額,省電視臺紀檢組已經找他談話了,說要核實舉報信的內容。雖然是臺裡內部處理,但誰也不敢保證事情會不會鬧大。萬一要是省廣電局介入就麻煩了,安堅強將晚節不保。
“不用花一分錢,我只需要見當事人一面,才會有解決之道。”施得一副老神在在的姿態。
“那好辦,那好辦,我讓老安晚上就來拜會施大師。”滕有麗喜出望外。
“不用。”施得擺擺手,故意放低了姿態,“有夏花的面子,我說什麼也要親自登門,滕姨就請放寬心,我不會讓安叔受委屈。”
“哎呀,太謝謝施大師了。”滕有麗喜笑顏開,才想起鄭雯婷一樣,拉過鄭雯婷介紹說道:“施大師,這位是夏花的媽媽鄭雯婷。”
施得急忙站起,微微一笑:“鄭姨好,我們透過電話了。”
“是透過電話了,聽聲音,你是一個很熱情很不錯的小夥子,不過一見本人,神乎其神的,我都不敢說話了。”鄭雯婷陰陽怪氣地說道,顯然,她對施得既不信任,又看不慣。
夏花卻不說話,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