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悠的車是一輛捷達。施得上車,坐在了副駕駛,碧悠手腳麻利地發動了汽車,駛向了街道,然後一路疾駛,朝市南而去。
汽車駛出市區之後,走向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路況不好,顛簸難行,碧悠輕鬆自若地駕駛汽車,從她嫻熟的動作可以得出結論,她的車技還算不錯。
施得暗暗羨慕,他到現在還不會開車,一直忙於工作,雖然有駕證,卻沒有實地操作的經驗。
穿過一片樹林,道路兩旁連路燈都沒有了,可見是到了荒涼的郊外,施得納悶,這是到了哪裡?碧悠扭頭說道:“何爺有時候想一個人靜一靜,就會來趙王城遺址。這裡很荒涼,沒人來,而且是古城遺址,有歷史的滄桑感。”
夜幕之下,碧悠的眼睛又呈現出施得熟悉的光芒,亮晶晶,閃亮亮,就如天上最亮的星星。施得不由心中一動,一個人的五官之中,雙眉、雙目、鼻、雙頰(即臉蛋兒)和唇,以美目為第一標準,而從相術的標準來說,雙眼有神是精氣充盈的表露。
人有精氣神,精足,則不冷。氣足,則不餓。神足,則不困。精氣神三足,外在的最直接表現就是雙眼明亮有神。雙眼一有神,整個人就神采飛揚了。
以施得粗淺的相面之術,從面相上看,他覺得碧悠也有成為運師的資質,但為什麼何爺不傳授碧悠相面之術,不培養她全面發展,而只讓她走平常路呢?
“到了。”正胡思亂想時,碧悠停了車。
四下一片漆黑,看不清身在何處。汽車燈光前方照射之處,十幾米開外,有一座茅屋,茅屋年久失修,四面透風,根本就不能住人。從茅屋周圍沒有荒草和緊閉的大門可以看出,還真有人借茅屋遮風避雨。
碧悠下車,從後備箱拿出一把手電遞給施得,施得開啟手電,當前一步朝茅屋走去。碧悠膽小,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一隻手還拉住了他的衣角,緊張膽怯的樣子,就和一個柔弱無助的小女孩沒有兩樣。
要說施得對碧悠全然沒有半點想法,也不符合人之常情,畢竟碧悠美如美玉,全身上下又幾乎無一處不精緻,再者他和碧悠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有同病相憐之感。好在他總算剋制了心中的胡思亂想,在大事面前,兒女情長的心思,還是放一放才是男人所為。
第16章 異彩紛呈的鬧劇
趙王城遺址位於單城市南18公里,本是戰國時趙國的都城遺址,毀於秦王朝,遺址面積很大,到處是殘牆斷壁,在風雨中荒涼了兩千多年。單城市政府幾次想重修趙王城遺址,終究因為工程太過浩大資金投入過多而擱淺。
如今的趙王城遺址,除了保留著殘高3至8米蜿蜒起伏的夯土城牆之外,城內就是一望無際的荒地。除了荒草之外,就到處是各種野生的小獸,黃鼠狼、狐狸和流浪狗,等等,白天都沒人敢來,更不用提晚上了。
碧悠被周圍各種怪聲嚇得瑟瑟發抖,突然,遠處傳來一聲類似鬼哭狼嚎的嚎叫,嚇得她“哎呀”一聲向前一撲,從後面一下緊緊抱住了施得,顫抖的聲音說道:“施……得,我,我害怕。”
被碧悠柔軟的身子緊緊貼住,施得是一個正常的適齡青年,男性的雄性激素立刻上湧,眼下是荒郊野外,又是孤男寡女,正是英雄救美的絕佳時機,他只需要一轉身將碧悠攬在懷中,輕聲安慰幾句,就可以贏得碧悠的溫存。
想了一想,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