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生物更加暴躁易怒的傢伙了,它無差別攻擊一切會動的東西,撕咬一切擁有血肉之物。
幻術……艾文從腦中找到一個方案,我得弄個幻術困住它,這樣打下去兩敗俱傷,莫塔不會是狼人的對手,它只能堅持一小會而已。又算再叫幾個來,也無非是給自己細心培養的妖物造成更大的損失。
我就說這麼容易找到舒服的露宿地點肯定沒好事,巫師沮喪地做出結論,這下麻煩果然來了吧。
催眠一隻狼人是傻瓜才會去做的事——當然不是不可能,但肯定事倍公辦,而狼人只有一種情況下會安靜下來,就是身受重傷時,而艾文可沒有這個把握,他所能做的僅僅是讓它以為自己在另一個地方,在無謂的攻擊上消耗體力,一旦天亮,這種生物就構不成什麼威脅了。
他開啟另一個竹管,卻並不急著把裡面的東西放出來,而是輕輕說了幾句話,然後再叫出它的名字,“獸落。”
一道白色的煙霧靜靜飄了出來,接著,一隻雪白的狼悄然形式成了實體,艾文在它的額前灑了些白色的粉末,然後拍拍它的腦袋,後者溫順的表情瞬間變得兇猛,向狼人撲了過去。
它的出現減輕了怪鳥不少的負擔,它依然在用爪子攻擊狼人,現在又多了一個地面的生力軍。艾文靜靜看著這一幕,心中緊張地計數,在他數到二十時,情況終於有了一點轉變。
節奏亂了。狼人對怪物的攻擊似乎已經完全變得心不在焉,雖然它兇猛依然,可卻彷彿在自顧自地攻擊著不存在的敵人,被怪物們攻擊了好幾下卻渾然未覺。
看到差不多了,艾文叫回了妖獸們。
狼人依然在不停攻擊著看不見的敵人,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巫師退後到陰影裡,緊張地看著它的表演。他今夜可能還要再重複一次這樣的劇碼,狼人隨時可能從催眠中醒過來,還好它的智商不會非常高,看不穿他的伎倆。
就這樣,因為沒錢連晚飯都沒吃的艾文又省下了一次睡眠,直到感到東方的曙光即將泛起,他才長長舒了口氣,因為過度緊張並沒有感到疲倦,但經驗告訴他放鬆下來後他肯定會累得眼睛都睜不開。
第一綹陽光從天邊泛起,照亮沉睡的大地,驅趕了黑暗,狼人已經精疲力竭,它今晚可好好運動了一回。它沉重的身體倒在地上,像一次地震,當陽光照在它的皮毛上時,它開始了變化。
它痛苦地抽搐了幾下,就變化本身來說,那個過程實際上相當快,先是皮毛迅速失去光澤,接著它們開始一點一點褪下,艾文可以看到下面的皮肉,那東西也在迅速龜裂,像加速老化的皮子,轉眼間已成一堆殘餘。
皮肉脫落而下,狼人掙扎和抽搐著,它的面孔也在發生奇妙的改變,突出的嘴收了回去,鋒利的牙齒也消失於無形,奇妙的是發生這一切的時候那種變化自然得像理應如此。
巫師張大眼睛,他是第一次看到狼人的變化過程,那個過程如此神奇,當皮毛完他褪去時,他怔怔地著地面,以至於覺得自己是不是其實睡著了,而這是他做的一個夢。
地上躺著的,是一個黑髮男人。他身上仍沾著皮毛,可是皮滑的面板已經完全看不出任何關於野獸的痕跡,艾文悄悄走過去,從男人半陷在陰影中的臉可以看出他的眉頭微蹙著,睫毛輕顫,顯然很快就會醒過來。
他看了看他的手,手指修長保養得當,只有一片小指甲有些龜裂,滲出一絲血跡,應該是昨晚的傑作。毫無疑問,艾文皺起眉頭,這是一個貴族的手。
因為晚上動靜太大,他有些擔心過會兒會有人來檢視,他伸手推了推他,狼人緩緩張開雙眼,他的眼珠是藍色的,在陽光下顯得十分乾淨,應該擁有相當純正的血統。
他呆了兩秒,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迅速坐起身,但仍忍不住呻吟一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