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規,看來薛琴的猜測得不錯。
看了一會,初步的印象還不錯,回到家,我馬上開始打聽這男孩的家庭狀況:他家就在集市附近,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男孩今年二十二歲,當初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又不安心回家種地,就開始做小生意,頭腦還算精明,生意越做越紅火,慢慢地從小打小鬧發展到今天的規模,門面還是他自己修建的,有點像我這裡的佈局,一樓做生意,二樓他自己一個人住。
我把這些情況給薛琴說了,薛琴也覺得不錯,我倆合計了半天,覺得應該和妞挑明這個事,免得她怕我們知道搞得緊緊張張的反而不好。
等到妞又一次和那個眼鏡聊得很歡的時候,我和薛琴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妞顯得有些慌亂,站起來叫了一聲“爹、姶姶,”就不再言語,眼鏡一聽妞這麼叫,連忙又是讓座又是遞煙又是端茶。
我和眼鏡東扯西拉地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大概瞭解了一些他的經營狀況,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帶著妞一起回家,臨走時說:“回頭有空到家裡來玩。”
回到家,妞開始的時候好像做錯了事一樣不作聲,用一種防備和緊張的神情看著我和薛琴。
我和薛琴連忙都面帶笑意,很關心地問這問那,妞看到我們臉上真誠的笑容,才慢慢地說出了因為進貨漸漸和眼鏡交往的經過。妞說著說著,臉上煥發出一種光彩,是那種對感情憧憬嚮往的光彩,而不是和我在一起那種;依賴感激的神情。
打那以後,我和薛琴常常鼓勵她去那個男孩那裡,至於交往中應該注意什麼,都是薛琴教導她。
看著妞每次回來那種甜蜜的表情,我真替她高興,也替她擔憂,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直接問她:“妞,要是他知道你不是女兒身了,她還會待你好嗎?”
妞聽到這,也懊惱地說:“不知道,他說是說不在乎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
我聽到這話,感到一陣難過,喃喃地說:“都是爹不好啊,你……你都告訴他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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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只是問他,假設我怎樣怎樣,他回答說不在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妞看著我陰沉的臉,反而還寬慰我說:“爹,你莫擔心,我知道該怎麼說,不會說和你的事。”說罷,又瞟了我一眼,看我依然沒作聲,又輕聲地說:“爹,我是真的喜歡跟你在一起,我……我覺得你像巴特勒。”
上帝啊,早知道是現在這種光景,當初就是妞主動投懷送抱,我也不會動她一下的。
事情終究已經發生,現在剎車也沒有用了,只有想想以後。於是我對妞說:“妞,以後你多問問他,看看有什麼困難,只要我能幫上忙的,一定會盡力。”
困難大多都是市場管理方面的。無外乎就是工商啊稅務什麼的,我就運用這些年來多多少少的一些關係,對他的商店給予最大的照顧。妞和我生活這麼多年,如果以後跟著他了,那我就欠他的太多的債了,所做的這些多
少也算是一點微薄的補償,也是為了將來有一天他發現妞不時女兒身的時候,看在這些照顧和這些關係的威懾力上,對妞好一點。;
每次有這種好事我都是把人情讓給妞,讓他對妞產生感激之情。當我看到妞開心的神情,我也覺得很高興,雖然這高興中還帶有一點擔憂,帶有一點愧疚,還帶有一絲不捨。
“女兒長大了,總是別人的。”這句話用到我這裡,完全是另有一層含義。
打那以後,我再也沒去找過妞了,我覺得是該收手了。反而是妞不時地來找我。妞自己跑來找我,我還是不拒絕,但和她妞在一起的時候,要比以前瘋狂得多,薛琴見了不止一次笑罵我說:“怎麼了?捨不得啊?是不是在拼命撈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