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能臣幹吏就沒有一個人能看得出來,既然人家都已經看出來了,肯定會挖一個大坑等著你往裡面跳,要知道乾隆身邊除了雍正留給鄂爾多、嶽鍾琪之外,在朝中也湧現出劉庸、朱珪、和珅、傅恆、阿貴、徐兆惠能臣幹吏,而他本人也培養出了象福康安一樣的青年才俊,這些人現在都密集的集結在乾隆周圍,而且這些人都手握重兵,你想要在此時造反,要幹掉的可不只是一個乾隆,還有他身邊的那些能臣幹吏,這些人的利益可都是跟乾隆捆綁在一起的,他們現在的一切都來自於乾隆,只有乾隆活著他們才能擁有現在的一切,如果乾隆要是倒臺了,這一切那都成了泡影,換句話就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會幫乾隆贏,要將那些給全部幹翻談何容易,簡直就是地獄般的難度,現在的烏善也只是在等BJ那邊的訊息。
但是那邊的訊息還沒有才傳來,他就得知高進忠求見的訊息,據他所知高進忠和鄂爾多可都是嘉親王的人,他現在能來這裡,這就說明嘉親王那邊已經有了行動,嘉親王這可是乾隆近年策封的唯一一個親王,有很大的機遇能登太和殿的龍椅,若是自己能在這時助他一臂之力,這對恢復祖上的榮光自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快快有請!”
很快高進忠就被兩個兵勇帶進來後,烏善的臉上自然是揚溢著親切而熱情的笑容,上來就摟肩搭背:“我當來的是誰,原來是高兄弟,對你兄弟我可是慕名很久了,在京城時就聽嘉王爺說起你的武功已至化境,這次你既然來了就等留幾天,多多指點兄弟我幾招,你是知道的我能坐在這個位子上,並不是能力有多強,而是家祖曾為大清立下了汗馬功勞,當今聖上這才破格提拔,論本事兄弟我可差老遠了,”隨後他就吩咐那兩個兵勇:“趕快讓廚子準備一桌上好的酒席,我得跟高兄弟不醉無歸。”
聽到烏善這話,高進忠自然是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他此次峰臺大營,原本就是抱定了成功或者成仁的決定,而烏善這話分明就是向他傳遞著一個資訊,那就是他是皇上提拔起來的,跟榮親王沒有什麼關係,只要烏善沒跟榮親王搭上線,這軍營奪權就簡單多了。
酒席很快地就擺了上來,烏善很是熱情地邀請高進忠入席,著著勸酒,對此高進忠也沒有拒絕,連日來他可是日夜兼程,吃喝拉撤基本都在馬背上完成的,也就應邀入席,在吃喝之後,他自然是將自己的識覺放了出去,在發現軍帳附近並沒有刀斧手伏埋之後,他才放心地陪著烏善胡吃海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高進忠這才試探地問烏善:“將軍可曾聽人說榮親王在BJ囚皇逼宮這事?”
烏善藉著酒意說:“這麼大事我怎麼可能沒有聽說,我早就跟阿爹說過榮親王就是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想想看當年他被先皇發往皇陵給對祖皇帝守將,終身不出,是當今天子念及親情,將其特赦出陵,恢復了爵位,若非如此,他恐怕早就做了古,按說皇上對他有活命之恩,他應該捨棄相報才是,可他不僅扣著剿滅天地會的兩旗兵馬遲遲不肯上交,還圈養了大批的死士,你說這狗東西想幹什麼,若非我這邊兵微勢寡,早就起兵勤王了。”
“起兵勤王?”
高進忠聽得一愣,這小子居然有這打算。
“你不信麼?”
烏善反問:“你不信這也是自然,我阿祖當年可是經歷過那場九王奪嫡的政治廝殺,也正因為那場政治廝殺,我們家這才衰落了,雖然康熙、雍正爺並沒有對我們趕盡殺絕,可家道中落卻也是必然之勢,許多跟我們交好的家族都因為世宗爺的態度都背叛了我們,雖然乾隆豁然大度,寬赦了我家,並對我委以重擔,若是沒有變故,想要重顯祖業,恢復赫舍利家往昔的榮耀,基本上是件不可能的事,除非我能立下潑天大功。”
“那將軍準備是站在那一邊了?”
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