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再來看大表哥福澤有餘重生。”又和方氏道,“姑母也早點歇著,別累壞了身體。”
方氏點點頭還不等她說完幼清已經腳步匆匆的往外走,她狐疑的和陸媽媽道:“這丫頭怎麼了,急匆匆的。”
陸媽媽也覺得奇怪。
薛思琪也緊跟著從裡頭跑了出來,望著幼清匆匆而去的背影,不屑的道:“平日裝的多關心似的,這會兒就偷懶躲的遠遠的。”
“說什麼胡話,清丫頭今天在這裡待了一天,你怎麼能這麼說她。”方氏唬道,“我還沒說你,方才你在裡頭鬧騰什麼,讓人家知道你們在裡頭偷聽難不成是光彩的事,你還好意思鬧出來。”
薛思琪垂著頭不敢再說話。
幼清快步出了院子便朝左拐去,綠珠有了經驗一見幼清這樣就急著問道:“小姐,您又要去找路大勇?”
“不是。”幼清在抄手遊廊停了下來,朝側門的方向看去,就看見宋弈和祝士林正站在撫廊下說著話,她暗暗鬆了一口氣對綠珠道,“你現在過去告訴祝大人,就說姑母有話和他說,請宋大人拖步半刻。”
綠珠嘴巴張著嘴瞠目結舌的道:“您……您讓奴婢去?”
“除了你還有誰。”幼清催著綠珠,“快去,要不然他們就要走了。”綠珠生的娃娃臉,雖有十一歲的,但看上去也不過*歲的樣子。
年紀小別人不會多想。
採芩知道幼清不是胡鬧的性子,更何況她這會兒一臉的認真也不是和她們開玩笑的樣子,就推著綠珠:“沒聽見小姐話,讓你去就去。”
綠珠哦了一聲,提著裙子飛快的朝對面跑過去,好在宋弈和祝士林並沒有移動。
幼清拉著採芩在柱子後頭藏起來,遠遠就看見綠珠站在祝士林跟前說著什麼,祝士林滿臉驚訝的朝這邊看了看,隨即朝宋弈抱拳匆匆往回走。
綠珠則尷尬的朝宋弈笑笑,抄著另一條路就跑到幼清這邊來。
等祝士林過去,幼清則從柱子後頭出來帶著採芩三兩步往宋弈那邊去。
宋弈今天穿了一件連青色長袍,髮髻上別了一隻青木簪子,負手而立目光悠遠的望著前方,身後長長的影子落在地上,影影綽綽讓人覺得他彷彿下一刻就能飛渡而去似的……
幼清深吸了口氣走了過去,在宋弈身後站定。
宋弈彷彿早就知道有人會來一般,轉目挑眉,望著幼清露出一種原來是你的目光。
幼清有些尷尬,朝宋弈福了福:“宋大人好。”她知道祝士林一會兒就會回來,要是見到她在這裡見宋弈,難免不會覺得薛府的小姐有些輕浮,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影響他對薛思琴的印象,所以幼清也不拐彎,直接問道,“宋大人方才說你救大表哥只有六成把握,可是真的?”
原來是薛家的表小姐?據他所知薛家有兩位表小姐借住,她是廣東布政使左參政周禮的女兒,還是臨安方明暉的獨女?
看年紀,到更像是方明暉的獨女。
幼清今天穿了一件銀紅色繡海棠花廣袖小襖,下面是湖綠色挑線裙子,梳著雙平髻,兩邊連珠花都沒有戴,只讓綠珠栓了兩根天藍的緞帶垂在肩上,從宋弈的角度去看,便只看到兩束整整齊齊的髮髻和略顯孩子氣的絲帶。
他知道薛家的人一定會再來找他,但是他沒有想到來的是這位小姑娘。
他想到在馬房的情景,原想打趣幾句,可一看到對方眼中流露出的認真以及審視時,他不由自主的話鋒一轉,反問道:“小姐有何指教?”
是不是做官做久了都不會說話了,繞著彎子打官腔,幼清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防著祝士林會趕回來,她有些焦急的道:“我不敢有什麼指教,只是想問一問宋大人,是不是有六成把握。”
“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