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要繼續說下去的老國公被徐善然打斷,略有奇怪地問。
“假設這個時候,陛下已經病入膏肓,寧王登基是板上釘釘之事,那您會站在……”徐善然問。
老國公探究地看了徐善然一眼:“這個假設中,我們知道了寧王身世不曾?”
“還不曾。”徐善然說。
“那自然是站在寧王身旁。”老國公說。
“但掌握有這個最後秘密的謝閣老的行動不會中斷……”徐善然喃喃說。
“不錯。”
“祖父是否掌握又一些皇室的秘密勢力?”
“不錯。”
“所以祖父會幫著寧王制衡謝惠梅,會調集大多數力量盯著謝惠梅的勢力一一調查梳理。”徐善然說。
“不錯。”
“或許會查到這過往之事。”徐善然又說。
老國公挑了一下眉:“十之八/九會。”
“那麼這個秘密可能告訴寧王嗎?”徐善然問。
“株九族之罪,你說呢?”老國公反問。
“所以這個時候,國公府只能和謝惠梅一樣,同樣將事情捂死……謝惠梅這麼多年來環繞著這件事佈置了這麼久,不管他是否知道國公府查到了這件事,他都寧肯錯殺不肯放過。他會調集一切力量,在最短的時間裡將國公府在朝堂的勢力除盡。”徐善然道,“國公府應為不能將這個秘密告訴寧王,所以必然要直接承受來自謝惠梅的所有力量……而同樣的,國公府將謝惠梅的絕大多數勢力都拖住了,寧王自然能度過登基之前,乃至登基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的平靜……”
徐善然慢慢說著,過去和現在,前世與今生,她終於將所有秘密都弄清楚了。
困擾了她那麼多年的憎恨與疑問……
前世裡真正殺死她的親人的,她的家族的,只是這樣一個說不聽,聽不得,知道不得的秘密。
因為知道了這個秘密,所以謝惠梅傾盡全力也要毀掉湛國公府。
因為知道了這個秘密,他們哪怕為寧王鞠躬盡瘁,也不能將其宣之於口。
“沒有其他路了嗎?”徐善然低聲問。
老國公看了徐善然一眼:“若真如你所說,處理掉謝惠梅,是一條路,否則,被謝惠梅殺死,也是一條路。”
“……”徐善然。
“謝惠梅若是失敗,自然不消多說;否則只要讓謝惠梅相信知道秘密的只有我與你大伯和大哥,那自然也能保下其餘女眷。究竟我們是為了新帝,只要這秘密還沒有被戳破,為著日後與新帝的面上情,謝惠梅也不至於對一些什麼都不知道的老弱婦孺趕盡殺絕。”老國公說。
“成王敗寇而已,你不需要太在意。”接著,老國公也不知是不是看見了徐善然面上的表情,只不經意說道。
幾息沉默之後,老國公又冷冷說:“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這麼多,那祖父再告訴你一句:你是一個姑娘家,雖然精細,卻還是不夠狠心——而這種狠心,有時候,並不僅僅需要對著外人。”
徐善然卻並不回話。
老國公說的也許是一個再正確不過的道理,但對她來說卻沒有多少意義。
她早已有了自己的方式,自己的手腕。
徐善然只是很快恢復了鎮定,然後問:“祖父找孫女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哦?我剛才吩咐得還不夠多?”老國公笑道。
“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一步,接下去要怎麼做,才是更重要的第二步,不知孫女說得可對?”徐善然問。
老國公輕輕頷首,算是承認了這一點。然後他問:“你的想法呢?”
“現在與……我那假設的最大區別是陛□體尚還康健,手頭亦有大家都不知道的力量。我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