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丁葵也遭遇了這樣的結局,否則意琴詩就是天符會的掌門。
不一會兒,李侯便將他們帶到了神器門較為冷清的街道,旁邊有不少封閉緊密的院落,頗為淒涼,李侯告訴他,這裡是一些落寞大族弟子居住的地方,除了苟且殘喘的大族弟子生活在這裡外,就沒有什麼來過,好在底層修者是不能進入這裡,所以,這裡顯得很是荒涼。
在大族圈子裡而言,進入這裡的家族都是被打入了冷宮一般,用不了多久,他們大部分都會淪落為底層修者一樣的生活,這種情況對於一些還抱著大族面子的人來說,無異於生不如死。
走進李家,破敗的建築房屋和佈滿層灰的院落,看得出來已經很久沒有打掃了,裡面的人不多,幾乎都是上了一些年級的,像李侯這樣的年輕人絕跡了般,李侯在一旁解釋道:“自從李族長被各大大族冷落後,族裡的許多年輕人都投靠到了其他的李家,所以,能留下來的都是對李族長擁有感情和不屑於同流合汙的人。”
走到內院,倪小樣看到長髮黑白相間的中年男子靜靜的沐浴在陽光下,冷峻而滄桑的臉上呆呆的看向對面的一顆毫無特色的古樹,見到李侯帶著人進來,這才轉過頭來淡淡的說道:“回來了,這兩位客人是?”
“李族長,這兩位是橘鄉雲家,帶這裡來是想接受你的意見。”李侯輕聲說道,彷彿犯了錯的小孩。
被稱為李族長的正是李清,能被李侯帶到這裡的人還是頭一次,他是知道所謂的意見的,在大族裡能有聽得進去的意見的可不多了,不由好奇起來,認真的打量起來。
與李侯的不經人事不同,李清的觀察到的更多,意琴詩在他的眼裡就像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舉止投足之間,令人有種臣服之感,甚至比起神器門的由然和丹元宗的壺仙,這種感覺更甚,而旁邊的那名奴僕看起來,也絕不是簡單之輩,雖然表面上不不過築基期修為,但單單是面對意琴詩還是他這樣的人物,都沒有顯露出人任何的恐懼和怯弱之感。
橘鄉雲家,他也有所耳聞,無不是桀驁囂張,等級森嚴的家族,一個奴僕再怎麼囂張,不可能這樣看起來雲淡風輕,又帶有淡淡的高人氣質,特別是意琴詩,彷彿對身邊的這位奴僕神態沒有什麼反感,而是理所當然。
“呵,這是小孩子之言,兩位不要當真。”李清說道,但是眼神依舊放在雙方身上,似乎觀察的越久,就越能看出什麼來。
什麼叫不要當真,看你的樣子分明是很想知道我們為何會聽的進去,甚至巴不得讓我們多聽聽你的意見吧,意琴詩心裡嘀咕道,坐在了李侯推來的椅子上,倪小樣則是直接挪上去,靠近李清,笑著說道:“我們是想了解一下你之前說過的,大族和底層出生修者之間的關係和解問題。”
“這也不是什麼不可說的話題,邪族當道,人族就像是當年面對妖魔二族侵入修者世界的局面,需要聯合所有人族修者,才有可能避開這一難,所謂的大族,也不過是當年軍功大的人得到的認可和地位罷了,幾千年下來,倒是成為一種負擔和包裹吧,如今邪族出現,人族勢必經歷一場大的變革,也就無所謂大族,還不如趁著這把,牢牢掌握自己的命運,跟隨大流才是。”
“可是在邪族沒有入侵之際,你也曾經做過這樣的事情。”倪小樣抓住了重點,說道。
見這兩人似乎不是出於好奇而前來拜訪,而是那種真正上比較認可他的想法,這才來到這裡找到他詢問觀念的人,李清的話一下子多了起來:“這還是要說一個人。”
“什麼人?”
“符王丁葵。”李清點頭確認道,當他的這句話說出口,看到兩人客人都是一愣,旋即顯露出更多的好奇,而那名女修者更甚,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她的眼神裡閃過精芒,要不是李清一直注意到她,也不會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