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楚軍是什麼情況?”
聽聞此言,禹王趙元便向趙弘潤解釋目前楚軍的狀況,當得知在魏軍屢次的騷擾、進攻下,楚軍普遍士氣低迷時,趙弘潤暗暗吃驚:宋地戰場二十萬魏軍,能將號稱百萬的楚軍打到軍無士氣這種地步,這著實不簡單。
“……不過,仍不可大意。”
可能是見趙弘潤、趙弘宣兄弟二人神色輕鬆,彷彿並沒有將此刻的楚軍放在眼裡,禹王趙元忍不住叮囑道:“目前壽陵君景舍麾下,仍有最起碼五十萬軍隊,雖我也想一鼓作氣擊潰楚軍,但此事仍需謹慎……壽陵君景舍,絕非善於之輩。”
趙弘潤笑著點了點頭。
壽陵君景舍,那是當初齊魯魏越四國伐楚戰役時,他趙弘潤未曾擊敗的對手,他怎麼可能會輕敵?
想到這裡,他問道:“五叔有什麼策略麼?”
只見禹王趙元看了一眼酒席宴上的伍忌、翟璜、南門遲等商水軍將領,忽然問他們道:“幾位將軍,可會楚地之曲?”
聽聞此言,趙弘潤微微一思忖,撫掌說道:“好計策!”
禹王趙元看了一眼趙弘潤,心中倒也並不驚詫,畢竟素聞這個侄子機敏過人,在戰場上妙計頻出,怎麼可能會猜不到他心中所想呢。
而此時,翟璜與南門遲等人也陸續會意過來,紛紛點頭表示會唱楚地的俗曲。
想想也是,商水軍本來就是楚人出身,怎麼可能不會唱楚國的小曲呢?
在得到了翟璜、南門遲等商水軍將領的肯定後,禹王趙元心中大喜,當即說道:“事不宜遲,今夜就採取行動。”
決定下來後,禹王趙元將這件事交給了趙弘潤,畢竟近些日子,他為了戰事勞心勞神,其實早已經支援不下去了,既然如今有趙弘潤這位優秀的統帥,禹王趙元當然願意將指揮權交給後者,畢竟他與南梁王趙元佐不同,對權利、地位等事並沒有什麼野心。
當晚,趙弘潤親自率領四萬餘商水軍,抹黑來到雍丘一帶,讓四萬餘商水軍朝著雍丘一帶的楚軍營壘,高聲歌唱楚國的思鄉之曲。
而此時在雍丘一帶那連綿幾十裡的楚軍營壘中,楚國的兵將們由於近幾日來魏軍無休止的騷擾與進攻,大多都還未歇息,一聽到鄉音濃郁的楚歌,不由地心中一愣,竟沒有叫喊,靜靜地傾聽起來。
聽著那悽悽涼的楚歌,雍丘楚軍營壘幾十萬的楚兵,忍不住開始思念親人,甚至於,竟有人跟著哼唱起來。
而此時,楚軍總帥、壽陵君景舍正在帥帳內小歇,忽然聽到營壘內似有一陣陣悲慘淒涼的楚歌響起,不由地皺了皺眉,喚入帳外的親衛,吩咐道:“去查查,這歌聲究竟從哪個營傳來。”
“是!”親衛領命而去。
大約過了一炷香工夫,那名親衛去而復返,回稟道:“景舍大人,此歌疑似從營壘外的西北方傳來。”
壽陵君景舍聞言一愣,隨即面色大變:“不好!”
說罷,他扯過一件袍子披上,邁步走出帥帳,神色莫名地瞅著營壘的西北方向。
不知過了多久,營壘內將領們陸續聽到了這陣曲色悲慘淒涼的楚歌,一個個皆來到帥帳前,七嘴八舌地詢問具體情況。
或有人說,必須將唱歌計程車卒以禍亂軍心的罪名處死。
瞧著這些人的爭執,壽陵君景捨出言制止了他們:“這楚歌,怕是魏軍的詭計……”
聽聞此言,圍在帥帳附近的諸人不禁心中詫異:魏人中,唱得出這種楚地口音的楚歌麼?
當即,副將羊親自帶人前往打探。
待等他帶人來到營壘的西北時,他果然看到遠處一座丘陵附近,好似駐紮著一支軍隊,雖然月初並無月色,但憑著對方手持火把的微弱光亮,羊還是能依稀辨認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