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連綿十數里的大寨。于禁不由心生疑惑,便問陳登,“軍師,欒奕的軍隊已經抵達沛縣五日之久,為何遲遲不肯攻城?”
“欒奕知我軍少糧,這才不主動攻城!他是想靠到我軍糧絕啊!”一提糧草陳宮就怵頭。他沒想到欒奕竟如此狡猾,騙走了徐州近七成的糧草,還把半數官倉糧食誆了出來。害得現在無糧作戰,想買都沒處買去。
“如此豈非坐以待斃?”于禁悵然道:“守城死路一條,某家領兵出城與之決戰可好?”
“不可!沛縣只有15000守卒,不是欒子奇的對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軍中還有多少糧草?”于禁問。
“僅夠半月所用!”說話時陳登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于禁看出陳登心虛,“真夠半月?”
“的確夠半月!”陳登這次語氣堅定了許多,“不過每人每天只能吃流食!”
“這……”于禁按著寶劍在城頭往復踱了數步,“吃流食將士哪裡還有力氣跟欒子奇大軍較量?”
“怎奈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暫時只能如此啊!”陳登一臉焦慮之色,“文則莫急,主公現已讓家父再去曹孟德處討糧。此番向其說明利害關係,相信曹孟德就算是擠也得派出糧草救援!”
“哎!”于禁把地面跺得嘣嘣響,“這仗打的!還沒開戰就落了下乘,真憋屈!”
現在的于禁算是真正體會到孫子所說“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的真正含義了。欒奕、郭嘉、徐庶等人遠在濟南,高居廟堂,羽扇綸巾佈下一盤大旗,於千里之外用一場沒有硝煙的經濟戰殺了劉備一個措手不及,把徐州打的是千瘡百孔。
午夜時分,陰暗的大地上光芒暗淡,雨後溼潤的潮氣逢暖流回歸,在熱氣慫恿下蒸騰起來,形成了濃濃的潮霧。
小沛城外,教會大軍中的篝火在夜幕降臨之後相繼熄滅。不過這並不代表營中士卒墜入夢鄉,相反的,靜寂的大寨里人頭湧動,匆匆忙忙。
他們在為即將而來的攻城戰做著最後的準備。
一隊為數200人的披甲之士教主大帳前列好陣列。這些人體格身高均達八尺左右,膀大腰圓,可謂各個雄壯。他們穿的衣架與教會其他衛士的完全不同,不是明光重鎧,而是兵器局最新研製出來的深黑色鎖子甲。
這鎖子甲特性明顯,重量要比明光鎧輕上許多,有賴於其甲片乃是環環相扣的金屬扣,使得披甲者活動更加自如。只可惜,鎖子甲製作工藝太過複雜,每件鎧甲需無名工匠同時操刀,製作七日才可成行,價格亦是高的離譜。這才使得鎖子甲不能在教會大軍中廣而布之,集體列裝。
眼前這隊兵士人人配以鎖子甲,足可見其身份之不平凡。
除此之外,200名甲士每人配以一把神刀。這神刀乃是蒲元新制而成,採用煤炭鍊鋼,煉出的寶刀雖不能精鋼寶刃相提並論,卻也有些碳鋼的意思,堪比百鍊寶刀,一刀可劈開灌滿鐵珠的竹節,鋒利無比。
在甲士的背後,還揹負著一杆精緻的小弩,及特製弩矢若干。
此時,身披甲冑的欒奕就站在著200甲士面前。他環視一眼200甲士雄壯的身姿,暗暗稱讚一陣。又將目光聚焦在甲士們的頭領身上。赫拉克勒斯身披特大號鎖子甲,揹著雙斧,戰意濃濃。王越,將自己包裹在漆黑之中,因帶著面具,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不過從他摩挲劍柄的姿態可以看出,他對這場暗襲之戰充滿了期待。
“諸位兄弟!”欒奕朗聲訓話,“按理,抵達沛縣的那天,就該是諸位一展身手之日。可怎奈天公不作美,雨下個不停,地面溼滑。我這才取消行動,讓諸位等上幾日!”他頓了頓,又道:“誠如雨水總有一日會停歇,各位操練許久,吃盡了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