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微弱的光亮望向城下,一眼就看到城下這彪人馬舉的旗幟上繪著血紅色的十字標誌,兵馬的鎧甲上亦是刻有十字形花紋。他也算在洛陽呆了不短的時間,在欒福主持的洛陽教堂裡,見到過聖母教徒所說的十字架,明白唯有濟南國聖母教才會用這種圖案表明自己的身份。
“真是欒子奇的人,快開城門!”朱儁高聲下令。
副官頗為心細,提醒道:“將軍,小心有詐!”
“放心!這批人馬確是欒子奇的手下。你看……”朱儁手指城下太史慈諸人,“各個帶傷,若是反賊裝扮豈會如此?況且……”他的眸子猛然睜開,目視百步開外,“還有這麼多追兵!”他不再多言,焦急催促副官,“快開城門!隨本將接應援軍!”
金屬轟鳴咔咔響個不停,城門緩緩落下,朱儁親引一部漢軍殺出城來,擺開陣勢。城上、城下同時放箭,箭如雨簇,將追來的賊兵硬硬逼了回去。朱儁大軍隨即裹挾著奔殺而來的太史慈返回城中,城門又隨著腳輪飛轉,漸漸閉合。
朱儁將城頭防務交由副官暫時打理,領著太史慈直奔縣衙。
縣衙已經成了大漢官軍的臨時作戰指揮部。此時,皇甫嵩站在正堂之中,手持燭臺,藉著燭臺的光,仔細瞧看鋪在地上的地圖。
“報!義真兄,好訊息!援軍來了!”朱儁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什麼?”皇甫嵩一蹦老高,將視線移向立於朱儁身後的太史慈,“這位是?”
太史慈磕完腳後跟,正想抬手,這才想起這會兒自己不是在教會大寨。便改舉手禮為抱拳禮,“某家乃徵東將軍欒奕帳下太史慈,身披甲冑不得行全禮,望二位將軍原諒則個!”
“無妨!”皇甫嵩大步走到太史慈身前,笑著問:“欒子奇現在何處?”
“回中郎將,教……徵東將軍現在長社東南30裡外紮寨。”
“哦?”皇甫嵩趴回地上,在地圖上找了又找,終有所獲,欣喜道:“那麼說子奇現在是在這裡!哈哈……公偉兄,子奇選的地方好啊!選擇這裡紮營,可就等於在屁股簾上釘了顆釘子,讓他動彈不得!想攻城,子奇便捅他後路,想去打子奇,我軍便可出城迎頭痛擊。這下,波才可算遇上大麻煩了!”
朱儁依著皇甫嵩的指引瞧看,局面確實如此。波才腹背受敵,這下可有苦果子吃了。“原以為徐子將評價子奇‘武能下馬定乾坤’乃是過譽之論,卻沒想到竟是如此精準。僅以這下寨之能,便足可看出其人用兵頗有大家風範!”
“確是如此!”
聽到皇甫嵩、朱儁折返稱讚欒奕的話語,太史慈險些笑出聲來。至於原因……教會大軍之中,行軍紮寨一應事物實際上都是由徐庶來打理的,欒奕從不過問。所以,此次將功勞歸功於欒奕,實在是牽強。
不過,雖然不知欒奕會不會排兵佈陣、安營紮寨,但太史慈對欒奕“上馬定乾坤”的讚譽仍持認可態度。不說別的,僅看欒奕那常人難及的力量,就令**為咋舌,與強大力量如影隨形的則是強橫的武力。武力這麼強橫的人不定乾坤,誰定乾坤?
“對了,子奇帶了多少人馬來?”皇甫嵩問。
太史慈彎腰行禮,答道:“徵東將軍來時帶了1萬兵馬,後連番征戰,折了不少人馬,現還有不到8千精兵。”
“什麼?只有8千?”皇甫嵩如遭傾灌,心頓時涼了半截。在他心裡,與波才數十萬的反賊大軍相比,欒奕這點兒人馬實在少的可憐。又能有什麼作為?
“左中郎將、右中郎將,末將有一事須得稟報!”
“但說無妨!”
太史慈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家將軍欒奕原來潁川以後,波才派先鋒彭脫帥5萬大軍來攔,兩軍於長社西100裡處大戰。我軍假作敗退,並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