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不斷,一連吸了十多次。華佗終於堵住了內臟的出血點,血源封住,口腔裡的血自然也就斷了。
欒奕長出一口氣,看向身旁目瞪口呆的醫務兵,誠懇道歉,“不好意思啊!剛才一時情急粗魯了些!”
那醫務兵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用激動到顫抖的聲音道:“沒……沒關係!”
“看到沒?以後再遇到這種嗆血的情況,就像我這樣用嘴吸!知道了嗎?”
醫務兵拼命點頭。
203原來是他
欒奕拍了拍醫務兵的肩膀以示安慰,“對了,也把這個辦法教給其他醫務兵!”
醫務兵再次拼命點頭。
欒奕卻是不知,這名醫務兵確實把欒奕教給的法子傳揚了出去,只不過他所傳揚的可不單單是口吸殘血的方法,說的更多的則是欒奕親自口吸殘血的事蹟。“你們知道嗎?教主親自為傷兵吸嘴裡的血。啥?你們不信?俺親眼看見滴,就在俺面前……”
聞知此時的人無不震驚。欒奕是誰?聖母教的教主?教主什麼身份?是聖母教的首腦,是聖母在人間的代言人。在每個聖母教徒眼裡,教主是像神仙一樣的存在,其地位甚至遠超大漢皇帝。像這麼高高在上的人物能屈尊為一介小卒吸食嗆在嘴裡的鮮血,怎能不讓人感動?士卒怎能不效死命?
當然,這是後話此間暫且不提。
卻說華佗割開傷者肚皮,用藥物封住出血點後對徒弟嘟囔,“這小子命大,只傷到了脾和腸子。”隨即大手一拍,將縫合傷口的工作交給醫務兵,自己則一屁股坐到了營帳角落裡的椅子上,用沾滿血汙的手端起茶杯大喝特喝!
欒奕湊了過去,“華神醫辛苦了!”
“乾的就是這累人的活!”華佗一臉疲憊之色,擺了擺手。他又反問欒奕,“大戰剛歇,教主怎地有空到我這兒來?”
“夜裡巡視來到這裡順便過來看看!對了,拉回來的傷者死亡率高嗎?”
“高!”華佗神色平淡,看不出憂喜。
“幾成?”
“四成!”
“死了四成?”3274個傷者的四成就是1300多人。一想到這麼多人活著抬回營卻最終還是脫不了死亡的命運,欒奕不由黯然神傷。
傷心之時,卻聽華佗糾正說:“不是死了四成,是有四成能活。逝去的大概佔了六成!”
“什麼?六成?怎麼這麼高?”欒奕連四成都接受不了,更何況六成了。
“六成還高?這也就咱教會大軍,專門配備50名郎中,500個醫務兵來伺候傷者。要換別家兵馬,在戰場上受了傷哪有人管,自己聽天由命好了。命大的能活,命不好就死。一場仗下來,重傷者裡能有九成存活就很不錯了!”
欒奕頹然長嘆。他知道華佗說得都是實情,他正是為了避免戰士在戰後因傷陣亡,才專門配備的醫務小隊。還給醫務小隊做出細緻分工,華佗帶一隊人,專門負責治療外傷,也就是外科。張仲景另帶一隊人,負責內科和照料華佗治療過的病患。
沒想到安排的那麼周全,陣亡率仍然那麼高。
欒奕皺著眉頭問:“到底什麼原因使得陣亡率居高不下?是藥物不足嗎?”
華佗搖了搖頭。“藥物十分充足,來時足足帶了5打車。一些臨時性藥物在附近山中都能採到!”他頓了頓,道:“依我看,死亡率之所以居高不下,原因有三。其一,咱們教會的衛士忒不要命,各個均是輕傷不下戰場。拉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奄奄一息,根本救不過來。其二,人手還是不夠用。這幾年,教會醫科班總共教出167名畢業生,聽起來人數不少,可每逢大軍出征之時,絕大部分畢業生必需留在本地教堂為附近居民診病,可以抽調的醫者少之又少。今番這50人還是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