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使百姓生活困苦的境遇,河北的世家大族們幾次三番向袁紹施壓,要求他交出造成這一現狀的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是誰?追其根源是袁紹自己,畢竟,如果不是他最後點頭應允,任何決策都無法付諸實施。
可是身為勢力主公,袁紹能自己承擔這份罪責,從而失去世家大族的信賴和支援嗎?
當然不行,他需要找個承擔罪責的人,給世家大族們一個交代。顯然,沮授替罪羔羊的最佳人選。
所以,當田豐為沮授辯駁的時候,袁紹毫不留情的把他罵了回去,“休得多說。河北之亂乃沮公與決策不當造成。念在其多年來多有功勳,繞其死罪,除卻冀州長史之職,改封主簿繼續留於帳下聽命。”
袁紹帳下謀士郭圖見沮授失勢,趁機痛打落水狗。瞥一眼沮授道:“主公,在下有一事不知當報不當報。”
“儘管說來。”
郭圖心頭暗樂,諫道:“日前有人來報,廣平縣令張鈞私相授受,貪墨糧餉,情節極其嚴重。如此惡人不知當罰不當罰?”
袁紹眉梢一挑,“竟有此事?”
郭圖躬身道:“人證物證俱在。”
“如此惡人自當依法嚴懲。”
郭圖又道:“可是此人罰之不得。”
“哦?為何?”
郭圖冷笑一聲,道:“張鈞的舅父在主公身邊謀事。他舅父出面保他,以致地方上官拿他無可奈何。”
“他舅父何人?”
一聽袁紹問起張鈞舅父的身份,沮授哆嗦了一下。強在郭圖前,主動回答:“在下便是張鈞的舅父。”
“好你個沮公與!竟做出這等包庇罪人之事,你可知罪?”袁紹又驚又氣。
沮授辯解道:“在下知罪。可是……家侄張鈞並沒有收受賄賂,乃是地方士紳故意誣陷他。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往他馬車裡塞入了一箱黃金。結果第二天一早便被別人揭發到太守處,鋃鐺入獄。在下知道家侄並非貪圖蠅頭小利之人,就算有所貪念,也沒有貪墨的膽量。所以才出面為他擔保,將他救了下來。”
“一派胡言。”郭圖從袖中抽出一疊紙交到袁紹手中,“主公且看,這是張鈞的供詞,上面白紙黑字簽著張鈞的大名,還按有手印。”
袁紹搶過來一看,怒氣更甚,“沮公與……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這是屈打成招啊!主公,望您明察。”沮授親眼所見,自己這侄子在大牢裡受盡了苦楚,左腿竟被牢卒生生打斷。後經調查材質,侄子的上官廣平太守乃是郭圖一手提拔的人。顯然家侄受陷害一事與郭圖脫不開關係。
他自詡與郭圖遠日無冤,始終搞不明白郭圖為什麼要陷害自己的侄子。現在……終於明白了,他要陷害的不是自家侄子,而是他本人吶。“郭圖,你為何陷害我。”
郭圖冷笑,“沮公與休得胡言。我郭圖心繫主公,為了清明河北吏治才揭發與你,你反倒誣陷我陷害你,真不知羞。”他衝袁紹一拜,道:“主公,沮公與包庇親人,必須嚴懲。”
334連降兩級
審配平日裡雖然與逢紀沒有多少交集,但他本人與沮授多有間隙。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見逢紀狀告沮授,他也跟著站出來落井下石。他對袁紹道:“主公。吏治乃國事之根本,牧民之綱要。欲正國事,必清吏治。對玷汙吏治,或包庇為禍之人,必須予以嚴懲,以儆效尤。否則國事不明,亂事必起。是以,在下懇請主公給罪臣沮授及其侄降罪。”
話說到這份兒上,再加人證物證俱在,袁紹想不治沮授的罪都不行,何況他現在正對沮授心懷不滿了。
袁紹狠狠的瞪了沮授一眼,道:“來人,把罪人沮授給我拉下去砍了。”
“主公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