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神仙豈不是永遠趕不上神仙釀?”
欒奕點了點頭,隨即又道:“張壯士大可不必非要與那神仙釀一較高低。它神仙釀產自濟南,所銷最多到青兗豫冀四州,又不會蔓延到幽並北方二州來,與賽神仙毫不衝突。大家相安無事,各賣自家酒豈不更好?”
張飛打個哈哈,“公子說的也對。張飛受教了。”說話間,他大喇喇在欒奕典韋所在的座位上尋一處空位落座。“聽公子一席話張飛茅塞頓開,相逢不如偶遇,今日這頓飯我張飛請了。”他拎起酒罈,給欒奕典韋和自己各滿一碗,正想敬酒,忽然想起還未問過兩位客人姓名,便道:“對了,敢問二位尊姓大名?”
欒奕拱了拱手,介紹說:“這位乃我兄長陳留人典韋。至於我……”他微微一笑,“在下潁川欒奕欒子奇。”
“噢!哦?”張飛先是點了點頭,隨後環眼猛然圓瞪,“啥?你說你是誰?”
“在下潁川欒奕欒子奇。”欒奕又重複了一遍。
張飛驚的站起身來,“你就是那被譽為‘文可提筆安天下,武可上馬定乾坤。救世之神才’的欒奕欒子奇?”
欒奕微笑頷首,“區區正是在下。”
“哎呀!竟真是子奇先生,哈哈哈……”張飛仰天大笑,“方才老張不知是先生親臨,多有得罪之處,萬望海涵。不如……不如這樣,俺老張自罰美酒一碗,權當賠罪。”說完,咕咚咕咚,一碗高度蒸餾白酒就這麼灌進了肚子裡。一碗酒下肚,抹了抹絡腮鬍子上的酒漬吧嗒吧嗒嘴,“如何?”
“張壯士,當真是……當真是豪爽的很,海量的很!”欒奕嘴角抽搐不已。目光不由自主聚焦到張飛面前的那支大碗上,看模樣,這麼個碗起碼能狀4兩白酒……4兩啊……剛才嘗著賽神仙怎麼也得50多度……50多度啊!
在來的路上,欒奕曾幻想過無數種張飛知道自己身份後作出的反應。有與絕大多數東漢人一樣,唯唯諾諾,一副見到高官模樣的場景;也有一臉崇拜,如同後世粉絲看到明星似的模樣……許許多多,卻從未想到過,這張飛的神經竟是如此大條,見到自己跟看到鄰家翁沒啥大區別,沒啥反應。
這也正是欒奕欣賞張飛和關羽的地方,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凡傑出的武者,總要有些傲骨才是。今日得見張飛本人,再結合其看破蒸餾酒要義的聰明才智,欒奕對其愈發看好,將之招入揮下之心愈濃。
欒奕知道,欲將張飛帶回濟南,需先贏得他的好感。只有看對了眼,他才會死心塌地的跟自己走。他還知道,張飛這個人,性格豪爽,豪爽之人則喜歡跟同樣豪爽的人為伍,而張飛界定一個人豪爽與否的首要依據,便是能不能喝酒。這一點從他後來的諸多行為上可以一窺究竟,比如守徐州時,曹豹因在宴席之上不飲酒被張飛杖責;再比如那些飲酒不酣,遭受杖責計程車卒……
思及此處,欒奕猛咽口水,暗道:為得猛將之心,索性搏命狂飲一次吧!隨即端起海碗,遙對張飛道:“相逢不如偶遇,今日得見翼德兄,實乃奕三生之幸。當浮一大白,以表心意。”說完,咕咚咕咚,也一口氣將酒水灌到了肚子裡。
張飛見狀,眼中直放亮光,將喝空的大碗倒滿甘釀,亦是豪放牛飲。
典韋則猶豫了一下。心想:自己這賢弟此來涿郡不正是衝眼前這位張翼德來的嗎,怎麼這會反倒說成偶遇了。不過,他並沒有點明,只是稍稍停頓,便將疑問就著滿碗的烈酒灌進了肚子裡。
三人互敬,連幹三碗。張飛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暗暗心驚,自己和典韋體格強壯,正值壯年,飲三大碗已屬不易,可眼前這位神才,照傳言今年不過15歲,看起來瘦了吧唧的,竟也能牛飲一斤多久巍然不動,可謂一樁奇事。
此外,在他心目中,原以為欒奕欒子奇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