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奕想問欒福院內情況如何,又不敢大聲呼喊欒福的名字。只好捏著鼻子扮起狗叫,“汪汪……”
欒福這才注意到欒奕,跐溜一下從樹上滑了下來。欣喜萬分地說:“公子,成了!成了!”
“什麼成了?”欒奕此言剛出,卻聽院內傳出一陣銅鈴般的小聲,細細分辨這笑聲既有蔡琰的,也有貂蟬的,還有蔡雲還有貂蟬那位不知名的丫鬟的。欒奕恍然大悟,人皆雲女人心海底針,沒想到貂蟬和蔡琰這麼快就交上了朋友。擁堵的心頓時暢快起來。
院內笑聲過後,便聽貂蟬故意揚聲問蔡琰道:“蔡姐姐,您家還養了只狗嗎?”
“是啊!妹妹怕是不知,我家那狗頑皮的緊,尤其愛躲在別人院外偷聽!”
說完,院內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欒奕亦跟著大笑起來。得,這會兒兩個姑娘把自己當成笑料了。他揚起脖子衝院內喊道:“敢說未來相公是小狗,看我成親之後怎麼收拾你們!”
“收拾?”蔡琰、貂蟬相視一愣,有所領悟過後,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笑罵道:“登徒子!”
欒奕一臉無奈,暗歎一句聽健康的話,讓這兩個心裡不健康的娘們這麼一領悟,怎麼就變成了耍流氓。到底是我流氓,還是他們流氓?這算什麼事。
他抬手推開院門,闖入院中,佯怒道:“這還沒成親呢,就敢欺負未婚夫,將來成了親那還了得。今日我欒奕若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將來如何清整家風?”說著擺出一副張牙舞爪模樣,向蔡琰、貂蟬撲去。
嚇得兩個姑娘拔腿就逃,咯咯笑個不停。喧鬧一日自不必說。
入夜,王允府後花園裡,貂蟬單手托腮坐在小榭中盯著榭下的水波,回憶那快樂的半日,嘴角上不由自主的浮出微笑來。
身旁丫鬟不屑地問:“小姐不過給他欒子奇做個妾室,犯得著那麼高興麼?”
貂蟬笑意微消,回頭望向丫鬟月奴,反問道:“何為妻,何為妾?妻妾一說不過是個稱呼罷了,唯有真正能抓住夫君心者才是那一家主母。”
月奴若有所思,“照姑娘的意思,姑娘覺得自己才是能俘獲子奇先生心的人?”她語氣一轉,又道:“可是人家蔡昭姬是誰?當朝才女,聲名顯赫,父親又是欒子奇的授業恩師。小姐怎知不是人家更討欒子奇的歡心?”
“我就是知道。”貂蟬冷笑道:“今天和蔡昭姬攀談一陣,也算對她有所瞭解。她生在書香門第,股子裡透著濃濃的文人特有的傲氣,這種傲氣在男子身上還則罷了,但是在女子身上難免有些矯情。這種矯情時而會傷及夫君自尊,時日一久自會招厭。再者,我愛欒郎深入骨髓,為欒郎我願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在這一點上他蔡昭姬遠不如我。所以我敢說,未來子奇愛我甚過昭姬千倍!”
月奴細一思量,覺得貂蟬所言甚是有理,便道:“月奴省得了!”
……
按照欒奕最初的計劃,他將在洛陽待到次年開春,等天氣轉暖,新開的起鳳閣洛陽分號步入正軌再返回潁川。如今,突生變故,竟在陰差陽錯之下訂下兩門因緣。婚姻大事須得父母做主,只得提前動身將迎娶蔡琰、貂蟬一事上報祖父。
當然,在這兩樁婚姻上,欒家沒有任何話語權,只能聽之任之。不過,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特別是傳統的問吉納聘環節更是少不得,須得欒家長輩親來洛陽向蔡、王兩家提親。
來的時候滿車金銀,走的時候錢財送了個七七八八,餘下的則寄存在了蔡邕家。其實,說是寄存,存放的時限卻是無限長,這也就等於欒奕將這部分資財白白送給了蔡邕。
打道回府那天,洛陽城外送行的人熙熙攘攘。蔡邕、王允二人自是少不了,袁紹、曹操也在人群之中。荀彧、荀攸、程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