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垛上呼呼大睡。聽到腳步聲噌的一下跳將起來,驚問:“什麼人?”
“伊甸園中一團土!”
馬伕遂既放下心來,定眼一瞧,“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盧前輩。”隨後他在看到戲志才身上的紅衣神袍後,一改剛才的玩世不恭,恭敬道:“拜見紅衣主教大人。”
“閒話少說,我們趕時間去教堂。快把門開開。”
“喏!”馬伕遵從盧姬所說,大踏步跨進馬圈,雙臂環抱飲馬的馬槽,猛一發力將木製馬槽挪開,露出地面上幽深的洞穴。“主教大人,請!”
“這是……”見戲志才發愣,陸玲主動上前解釋,道:“聖教把冀州分堂的大地之母教堂設在了地下,眼前便是入口。”
“地下?”戲志才恍然大悟。未作遲疑梗著盧姬邁著洞口的石階走進了鄴城內的地下世界。在見識了地下四通八達的地下網路之後,他終於明白在此之前袁紹為什麼三番五次派人緝拿教會黨羽卻始終未能有所收穫了。那些趁夜到處張貼傳單的人,只消往這地道里一鑽,袁紹除非掘地三尺,絕不可能把他們搜出來。
沿著火把照耀下的甬道前行,穿過護衛嚴防死守下的鐵門便是大地之母教堂正堂所在。
此時,郭圖、逢紀都在大堂之中,正跟李鑫歡快的聊著什麼。
面朝大門的李鑫率先發現了戲志才的到來,臉上抑制不住露出興奮的神采,三步兩步衝到戲志才面前,便是一記熊抱,“戲少爺,你總算來了!”
“李鑫?”戲志才很是相熟。想當初第一家起鳳閣開業之時,李鑫便在裡面擔任大廚,與他朝夕相伴六年之久。“你怎麼也在這裡?”
郭圖爽朗一笑,“戲主教有所不知,李主教可是咱們冀州教區的宗主教,全冀州十數萬信徒全得聽他的。”
“宗主教?”戲志才很難將記憶中那個圍著油脂麻花圍裙,在燥前忙碌的李鑫跟冀州聖母教的領袖聯絡在一起。可是李鑫卻做到了,不但做到了還做的很好。在過去的六年時間裡,聖母教冀州教區給袁紹製造了海量的麻煩,氣的袁紹牙根發癢卻又無可奈何。他為之感嘆,“奕哥兒所言‘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當真是警世之言。莫說‘士別’,連幾年沒見的廚子都能統御一方……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暗暗發了一番感慨,戲志才對李鑫道:“以後還請李主教多多賜教!”
“哎呀!戲公子,你就別磕磣我了。”李鑫憨厚的撓了撓頭。“行了!時間緊迫,閒話少說。咱們還是先說正事吧!”他指著郭圖和逢紀道:“公子,請允許我重新給您介紹一下,眼前這二位——郭大人、逢大人便是咱們聖母教冀州分堂鄴城分壇的主教和副主教,他們早就是咱們主內的兄弟啦!哈哈……這幾年郭大人、逢大人為咱們聖教出力甚多,仰賴於他們所做的貢獻,聖教大軍與袁紹之戰才會這麼順利。”
“怪不得了!”可憐那袁紹麼多年來委派最為信賴的謀臣郭圖偵查內鬼,卻打死也想不到郭圖本人才是河北境內最大的內鬼。此外,郭圖在河北興風作浪多年,採用誣陷、栽贓等一系列手段陷害了一大批河北能人志士。原本戲志才還以為郭圖乃是利慾薰心,為了爭權奪利殘害忠良。今日方知郭圖是在為教會效力,袁紹不辨忠奸正中欒奕的離間之計,致使離心離德,最終落敗。
思及此處,戲志才漸漸明白郭嘉所說的“簡單任務”代表了什麼。遂問:“今夜,郭大人約我來見,是否是對賺取冀州有了計較?”
郭圖自得一笑,“確如主教所言,圖已經做好了謀劃。不怕戲主教笑話。目前在下在冀州頗有勢力,鄴城城內外駐紮的四萬餘兵馬全在顏良、文丑管控之下。我與顏良有恩,他和文丑現在都效命於我,絕對值得信賴。明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