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被前來看球的人們塞了個滿滿當當,到處都是搖旗吶喊的人群,“縴夫隊,平民的驕傲。”“皇家蹴鞠隊,帝國的驕傲!”
喊叫聲此起彼伏,以至於淹沒了在競技場做生意的小販們的叫賣聲。
這一天,欒奕一早就帶著朝中幾名文武在重兵護衛下坐進了競技場裡的貴賓席,一面面帶微笑向周圍向他遙拜的百姓揮手致意;一面鎖著眉頭仔細聆聽荀彧跟他敘述今年的收成。然而,儘管荀彧已經把嗓門開到了最大,欒奕聽了半天仍沒搞懂他在說些什麼,便揮了揮手,“算了!待比賽結束後再說吧!”
“你說什麼?”荀彧扯著嗓子問。
“我說先不提公事,看比賽要緊。”欒奕也扯著嗓子大喊,可是喊完卻發現荀彧一臉茫然,顯然什麼也沒聽到。他便以摺扇為筆,在地上一橫一豎,將要說的話寫了出來。
荀彧釋然,點了點頭,沒再多言語。
將目光移到身邊,欒奕看出欒平對今日的比賽充滿期待,他用摺扇敲了敲欒平的小臂,在地上寫道:“平兒覺得誰能贏?”
欒平亦用摺扇書寫,“孩兒以為典滿兄必能一舉奪魁。”寫完,擺出一副胸有成竹模樣。
欒奕搖了搖頭,寫:“這小子今天八成得跌個大跟頭。”
“為什麼?”
“看完比賽你就知道了。”
爺兒倆一人一句玩起了筆聊,看起來似在交流思想,實際上欒奕還在間接考校欒平書法造詣。“平兒的字得再練練了。”
“孩兒一直在臨摹父親的字,可怎奈摸不到門徑。”
“為父自幼征戰,字裡行間難免融入了戰場的肅殺之氣。你生在相對和平的時期,沒上過戰場學不來。不如試著臨摹昭姬的,她的字比我的更適合你。”
“智德娘娘的字太娟秀了。孩兒學她的字會不會太陰柔。”
欒奕點了點頭,“也對!那就臨摹諸葛孔明,他的字既陽剛又溫文爾雅,既豪邁而又內斂,更適合你。臨摹到一定程度,字寫得多了,你必有一番自己的感悟,能鍛造出屬於自己的風格。”
“孩兒記下了。”
父子兩聊的正歡,卻聽競技場內響起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掌聲——原來是縴夫隊和帝國皇家隊的首發五名隊員登場了。
隊員入場之後,在裁判引領下率先來到欒奕所在的貴賓區前站成一排,左腳磕右腳跟,右手高抬便是一式抬手禮,“拜見教皇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欒奕起身,瀟灑的抬右手回禮,“願你們為帝國的百姓獻上一場精彩的比賽。”
“末將/草民遵命。”
欒奕面帶微笑點頭,“傳我旨意,全場觀眾起立。升國旗奏國歌。”
場內各座區內的傳令兵隨即看到貴賓區方向的令旗舉了起來,依據事先部署他們提著喇叭在各自座區內奔走傳告,“肅靜,都肅靜。陛下有令,全體起立,升國旗,奏國歌。”
半柱香後,熙熙攘攘的帝國競技場雅雀無聲。期間軍樂隊也從賽場通道走進了球場,在球場一側那支百姓一直不知道做什麼用的鐵桿一側排開陣列,四名教皇親衛穿著錚明瓦亮的鎧甲,端著國旗出現在了鐵桿下方。
“奏國歌!”悠揚的帝國國歌——《唱一首天上的歌》在軍樂隊中響亮起來,帝國天門大教堂唱詩班在貴賓席上整齊放聲,貴賓席上的欒奕、文武百官和帝國教皇親衛同時跟唱,“生命的河,喜樂的河,緩緩流進我的心窩。生命的河,喜樂的河,緩緩流進我的心窩。我要唱那一首歌,唱一首天上的歌。天上的烏雲,心裡的憂傷,全都灑落。我要唱那一首歌,唱一首天上的歌。天上的烏雲,心裡的憂傷,全都灑落。”
競技場內的百姓聽到貴賓區的歌聲也跟著亮聲放歌,兩萬人齊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