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野蠻人不知道廷尉是做什麼的。我來告訴你,是官府,大漢的官兵馬上抓你們來了。”
幾個大宛人雖然嘴上囂張,但內心深處出於做賊心虛的本性還是畏懼大漢法律制裁他們的。所以,聽欒奕說官兵將至,四個大宛人嚇了一跳,目光四下游離,巡視著官兵的蹤影。
就在這個時候,那名儒服青年聽到耳旁傳來一聲,“小夥子,借你寶劍一用。”話音剛落,只覺手腕一緊,也不知欒奕用了什麼手法,竟巧妙的將他手裡的佩劍搶了去。
接著欒奕趁四名大宛人走神的工夫,一陣風似的衝了過去,隨手一揮斬下一名大宛隨從持刀的右臂,翻身一記旋風腿,正中另一名隨從胸口,直將他踢得噴血不止,飛出三丈多遠撞得圍觀人群人仰馬翻。
另一名大宛隨從還想持械還擊,欒奕猛然擰身,殺氣騰騰暴喝一聲“喝!”多年戰場殺戮積攢下的殺氣噴湧而出,直將那人嚇得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欒奕抬腿一腳正中其面頰,將其頸骨踹斷,歪死當場。
眼見三名隨從瞬間被欒奕擊倒,那名華服加身的大宛人害怕了。扭頭便跑。
欒奕箭步追上,一個擒拿手卸去對方手中彎刀,提溜兔子似的把他拽了回來。
“你想幹什麼?”華服大宛人嚇得臉色慘白,哆哆嗦嗦道。
“不幹什麼?”欒奕怒目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到我們大漢來做生意,我們大漢舉雙手歡迎。但是前提是你必須遵守大漢的法律,如有違反不管你來自哪裡,是什麼種族,一概嚴懲不貸。莫說你這等小人物打了我們漢人的奴隸,就是你們大宛的國王傷了我們一條狗,照樣要依法賠償。如若不然,我大漢的軍隊就算殺到大宛國也要將你們的國王繩之於法。你可明白?”
欒奕此言一出,兩側圍觀百姓連連叫好。
華服大宛人卻擺出一副不屑模樣,“你算什麼人,膽敢如此出口狂言。打我們大宛?哼,就算你們大漢的皇帝也不敢說這樣的話。”
欒奕冷哼一聲,“沒錯,大漢皇帝是不敢說這樣的話。但是我敢……來人,把這廝給我拿下。”
命令一出,數十名身穿便服的暗衛從街頭巷尾冒了出來,大手一揮撕去外層衣袍,露出胸口繡神聖女媧圖案的內襯,將華服大宛人綁了起來。
圍觀的百姓一眼看出這些人乃是聖教核心中的核心,教主的貼身侍衛,進兒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呼啦啦跪倒在地,山呼“草民拜見教主。”
“教主?您就是大漢齊王?”華服大宛人一想到剛才調戲的這個姑娘叫齊王“父王”,登時嚇的面如死灰,“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小人願給那奴人治傷,並支付賠償。求齊王饒命。”
“放心!你雖有罪,但罪不至死。去牢裡住上一個月,再把那鮮卑小兄弟的傷治好,此事便一筆勾銷。”
華服大宛人千恩萬謝,連磕響頭,“謝齊王不殺之恩,謝不殺之恩。”
華服大宛人叩首的工夫,欒奕向暗衛暗使眼色,讓暗衛將人犯押去了廷尉府。
事情鬧大,身份洩露,意味著欒奕微服私訪的計劃徹底泡湯。他趁百姓跪地拘禮的機會,辭了那名儒服青年,拉著詩萌抱著欒平悄然離開東市,在東門登上馬車,趕在眾妻妾之前先一步回府去了。
直到欒奕走了許久,東市的百姓們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驚呼:“剛才那真是教主?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千真萬確,真是教主。你們看到沒,教主一下子就把那幾個大宛壯漢放倒了。真厲害啊!”
“那是當然了。教主是誰?咱們大漢的神將,別說區區幾個毛賊。就算千軍萬馬也不是他的對手。”
“老李說的對!”
老李又道:“剛才教主說的那番話真解恨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