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周圍的牆壁帶著斑斑的青色,儒子四下看了一眼,發現在自己三昧真火中凝結出的那一粒冰珠,已經不知飛到什麼地方去了。想必已經深入地脈了吧。
沒能夠收服,他還是略有些遺憾的。
所謂玄冰之火,烈火之冰,都是極為難得的奇物。
他晃了晃頭,摒棄那些思緒,取出了玉瓶,開始從巖壁的青斑之中,汲取青玉髓。
青玉髓是一種奇物,它呈粘稠之狀,不能見風,否則立刻凝結成岩石一樣的硬物,效用全失,所以儒子先用紫焰將石壁罩住,再用冰冰焰隔絕住寒氣,然後開啟了玉瓶,捻唇輕輕一吹,青石壁就如刀割一樣的破裂開來,然後一股青色的液體就飛快的衝了出來。
儒子忙用玉瓶接著。
花白老爺爺要的是一瓶的分量,他自然不會老老實實的只接一瓶,足足把自己帶的三個玉瓶全部盛滿,這才心滿意足,總也給自己留一些不是,否則不是白來了一趟?
隨後他用手一招,冰冰焰與三昧真火全都收起了更深地帶,再把那盞燈連同燈座一起,收進了口囊內,然後便飄飄搖搖的升了上去。
出了井口,這時天色已漸漸暗了,儒子東西既已到手,就不再著急,他緩步的走出後院,順便賞玩著周圍的風景。
這座別府的風景其實別有韻致,仔細看去,與一般凡人建造的別府大不相同。
每一座山石,每一棵樹木的佈置,都別有天地。
儒子在其中轉了約有片刻,他猛地警醒起來,此地並不算大,他為何沉迷了如何之長的時間?
儒子立刻停住了腳步,他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四周,一隻手已經捏起了靈訣,另一隻手輕輕一揚,三支銳金箭就捏在了她的指尖,隨後她微閉上雙目,強大的神念就開始釋放出去。
果然,他陷入了一個幻陣他聽花白老爺爺說過,那位女散士,在佈陣上極有天分,他曾經協助修改過家族的護山大陣,並且在其中出力甚巨。
這也是儒家的女主人,一直對他禮敬有加,從來不敢得罪的原因之一。
聽說她在自己居住的院中,佈置了極為強大的陣法,曾經有她在海外結過的仇家,到這裡向她尋仇,當時她還尚未渡化,三位嬰靈散士,被她在陣眼中強力的滅殺這如今她已經失蹤了上萬年,這個院中就算有她佈置的法陣,還能夠起到原來的效用麼,還是有人知道她在此,故意用陣眼將她困住?
他沉聲說道:“哪位朋友在此,還請出來相見”
周圍一片寂寂,只有樹葉被風吹著,沙沙作響。他沉聲道:“我就不信你方才沒有受傷”
過了片刻,一個悠悠的像是從遠古而發的聲音傳了出來,“你擅闖儒家的別府,觸犯禁制,其罪當死”
儒子冷笑道:“不要裝神弄鬼了,此地平日多有人賞玩,何曾見其有事?”
那個聲音依然是那樣的飄忽不定,“你獨闖泉院,擅入橙絲井,已經觸犯了禁忌,速速留下青玉髓,向儒家上代主人的亡靈禱告,還可以饒你一命,否則莫怪無情”
儒子冷笑了一聲,他緩緩用神念查探著周圍的環境,忽然清叱了一聲:“出來”話音未落,他的右手一揚,長弓已經擎在他的手中,然後三支長箭搭在弦上,長虹貫日一樣的放了出去。
這時的天色本來已經變得昏暗起來,園子中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霧氣,那些景物也顯得朦朦朧朧的,讓人看去像是近在眼前,又像是遠的看不見。
儒子一箭放出,周圍頓時就變得清朗起來。
三支長箭如流星趕月,一下子釘在地上,一塊大石登時被炸得粉碎。
碎石飛濺之下,露出一個淡青色的人影,飄飄揚揚的站在那裡,胸口裂了三個大洞,被風一吹,飄來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