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於京玉害羞道。
“你瞭解他麼?”張香將信將疑。
“該瞭解的都知道了!”於京玉答道。
“什麼是該瞭解的?還有什麼是不該的麼?”張香挑出了話頭。
“哎呀,我回你身邊你還不高興啊,幹嘛跟審犯人似的?”於京玉不好意思了說。
“你是回‘我’身邊麼?”張香佯怒道。
“就左手老公、右手老婆都回了嘛!”於京玉膩膩地說。
“呃呀,受不了你!”張香雞皮疙瘩掉一地。
“呵呵,我忙啦,等工作敲定了,我就殺回J市去了,等我哈!”聽見有人叫電話那頭的於京玉,急忙收線說。
撂下電話的張香其實還有很多想問,但是認識於京玉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聽她開始一段感情,張香不想一上來就質疑一切,反正是要回來了,就等見面再觀察吧,但願網上不全是負心薄倖之人!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張香工作以後第一個好訊息,雖然還是沒譜兒的事情,但依然是振奮不已的。
林森從8歲以後就沒怎麼看見過張香哭,當然那也是因為張香的身體不用經常打針的了緣故,但是張香確實一點點轉性為複雜型人格,自負與自卑並存,這讓張香變得從不在任何人面前掉眼淚!可是林森知道張香偶爾洗完澡後紅紅的眼睛並不是她所說的“洗髮水進眼睛裡了”的緣故,因為15歲那個暑假,林森不止一次聽到張香在洗手間裡淋浴時傳出的抽咽聲。最近這十年,有時林森會看見張香手掌上被指甲深摳的印記,有時也會看到張香泛紅的白眼球和微腫的眼瞼,有時在張香的書桌上會看見一個圈兒、一個點兒的鹽水痕,張香長大後似乎多了很多會讓她流眼淚的事情,小時候的張香可是摔倒打架都從不哭的!每到這時,林森就想起張香以前說,其實小孩子比大人不知道幸福多少,為什麼小時候那麼著急想要長大呢?事實上,小孩子確實幸福,骨頭軟軟的,肉又多多的,磕磕碰碰的既不疼又好得快,每天面對的也不過就是些身體上的感覺,不會知道傷心是什麼滋味。人長大了,好像骨頭也變脆了,肉也變鬆了,在衝撞時完全起不到緩衝的效果,身上有什麼傷復原得很慢又總會留下印記或後遺症,比起身體,心上的傷痛好得更慢,對著周遭的人和事,總是感到不知道該相信什麼和值不值得相信,不管看得通透與否的人都得糊里糊塗和清清醒醒地交替著,不然總覺得日子特別難過。這個時候,於京玉的迴歸,讓林森真心地為張香高興!
一個難得不加班的週末,張香和林森在對家裡做完大掃除後,躺在地板上的塊兒毯休息,張香枕著伸直的左上臂側身左躺得直直的,林森則枕著伸直的右上臂側身右躺半曲著腿,臉對臉地說著話。
“呵呵,你看我的臉是不是因為重力有些傾倒,一大一小啊?”張香突發奇想道。
“你對面我的臉有變化麼?面板組織說到底也是固體,就算人體70%都是水,臉上的肉也不能是流體啊?還能像蠟燭滴蠟似的啊?”林森不置可否道。
“你那不是肌肉麼?我的比較肥嘛!”張香幻想道。
“就你這豐富的面部表情,再加上如簧的巧舌,保證你面部的肌肉比泰森還發達!”林森漂揚道。
“可是細軟細軟的啊?摸起來不像肌肉!”張香用右手捏兩下自己的臉說。
“我摸摸!嗯,手感不錯,像果凍!”林森左手撫著張香的右臉說。
“我裡面可沒有櫻桃和芒果哦!”張香打起果肉果凍的廣告說。
“誰說沒有,這就是櫻桃!”林森把手移到張香的嘴唇上,“這就是芒果!”又把手移到張香的眼睛上。
“我嘴唇這麼薄,也沒什麼肉,哪裡像櫻桃啊?”張香自己也伸右手摸著說。
“又紅又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