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喝了那麼多酒。”
鐵虎道:“一個人醉酒之下,出手難免就沒有平日那麼準確。”
龍飛道:“傷口可是在腰後。”
鐵虎道:“他一劍刺中對方咽喉,自然就以為對方必死,拔劍轉身,準備將劍入鞘,亦是很自然的舉動。”
龍飛微喟道:“但亦有可能,是那個怪人突來暗算,一刀砍在我師叔腰後,我師叔負傷之下,才反手一劍穿透了他的咽喉。”
鐵虎嘆息道:“龍兄的心情,我非常明白,丁鶴不管怎樣,畢竟還是龍兄的師叔。”
龍飛苦笑。
鐵虎接道:“可是那句話龍兄也聽到了。”
龍飛苦笑。
鐵虎道:“那句話,總不成是對我們說的。”
龍飛道:“是也未可知。”
鐵虎冷笑道:“他既然認識丁鶴,當然不會不清楚丁鶴的手段,明知丁鶴劍下從無活口,一劍勾魂,還要冒險去砍丁鶴一刀,目的只是在讓我們聽到那句話,使我們在懷疑丁鶴,有沒有這種道理?”
龍飛無言。
鐵虎沉聲道:“從方才欲殺蕭若愚那一刀,與及那個人身形的迅速矯活看來,他的武功只怕絕不在你之下。”
龍飛道:“應該是。”
鐵虎道:“以他的武功,是否用得著如此冒險嫁禍丁鶴,賠上自己的性命?”
龍飛實在說不過鐵虎,因為鐵虎的說話實在很有道理。
他嘆了一口氣,將丁鶴抱起來,在旁邊那張竹榻放下,道:“要證明這件事很容易。”
鐵虎道:“等丁鶴醒來?”
龍飛道:“嗯。”
鐵虎問道:“你以為他還有多少分生機!”
龍飛道:“蕭若愚的內功未必比得上他。”
“你是說,蕭若愚能夠不為冰魄散所傷,丁鶴也應該能夠?”
龍飛道:“不錯。”
他說得雖然肯定;心裡其實也不大清楚。
丁鶴的面色這時候亦已蒼白了起來,傷口附近的肌肉更是死魚肉般,龍飛將他抱起來的時候,那種感覺與抱著一個死人並沒有分別。
龍飛方才也接觸過蕭若愚,兩個人比較,丁鶴顯然就嚴重得多。
鐵虎也瞧出來了,上前伸手往丁鶴的額角探了探,道:“蕭若愚雖然也中了冰魄散的毒,情況並沒有這樣惡劣。”
龍飛道:“並沒有。”
“你當然知道原因何在。”
“嗯。”
“蕭若愚只是被冰魄散噴中,他卻是被冰魄散直接進入血肉之內!”
“但無論如何,他仍然未死,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就還有復原的希望。”
“哦。”
“藥醫不死病。”
“妙手回春華方?”
“蕭立豈非正前去找他來。”
“他本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奔波,現在卻變了為殺子的仇人,造化弄人,果真至此?”鐵虎實在想笑,卻又笑下出來!
龍飛搖頭道:“在未能夠完全證實之前,鐵兄還是不要太武斷。”
鐵虎一怔,大笑道:“龍兄,鐵某是怎樣的人,現在你還未清楚麼?”龍飛一笑。
鐵虎笑接道:“做我這種工作的人,本來就是以證據為重。”
他的笑容忽然一斂,道:“但是到目前為止,一切對於你這位師叔很下利。”
龍飛道:“這若是怪人先動手,殺他也只是自衛殺人。”
鐵虎道:“若是這怪人先動手,你這位師叔自然就是無辜的。”
龍飛道:“到底怎樣很快就會有一個清楚明白。”
鐵虎道:“蕭立未必找得到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