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酒樓和一茶樓,可實際算下來真正賺錢的還是這家看著不起眼的茶樓。這也是每次錢麗麗在“視察工作”後最後一站總會來茶樓坐的主要原因。說起這個茶樓,還是霍書記讓錢麗麗開的,主要目的是給他和他的朋友在鵬城找一個“談事情”的地方。說白了,也就是掛著茶樓的名號設立的一個私密視窗。
霍書記在榮縣是一把手,但再是一把手也不可能肆無忌憚,往往下面有人要求霍書記辦些什麼事,在榮城是肯定不合適的,至於登門拜訪那就更不方便了。想來想去,霍書記索性就讓錢麗麗以做生意的名義在鵬城搞了這麼一家茶樓,就用來接待一些特殊的顧客。
凡是這些顧客登門,都有接頭暗號,就和當年搞地下工作差不多。具體的接待基本都是錢麗麗出馬,按照霍書記定下的規矩收取一定的“茶水費”然後再由霍書記處理後面的事。
這些茶水費低的幾萬,高的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都有,錢麗麗拿小頭,霍書記拿大頭,就這麼算下來每月穩穩的進帳也有40多萬,如果碰上不差錢只求事的大戶,超過50萬也是有的。
反而,比起日進斗金的茶樓而言,她的美容院投入大,收益低,總體算下來能不虧錢就算不錯了,至於酒店稍好些,但依舊比不上茶樓的入帳。
這個事只有天知地知,霍書記知再加錢麗麗自己知,再加上來茶樓辦事的人霍書記都會提前通知,從來沒有自己找上門來的情況發生,這個蘇陽怎麼會知道的?而且還一口就道出了茶樓每月準確的收益數字。難道,這蘇陽根本就不是什麼投資公司的經理,而是公家的人,甚至是紀檢部門的人?
想到這,錢麗麗的臉頓時就寒了下來,她再也沒興趣和蘇陽多說什麼了,正準備開口說送客,然後找霍書記通報訊息的時候,蘇陽笑眯眯地又說了一句話。
“錢總不要誤會,我只不過是訊息比一般人靈通而已,並沒什麼惡意。今天來找錢總的確是合作的,也是找錢總幫忙來的。當然了,這個忙不僅是請錢總出手,還和霍書記也有點關係,另外這個小意思只不過是訂金,如果事成,後面還有這個數字。”
蘇陽伸出個巴掌晃了晃,接著端坐在椅子上有滋有味地品起了茶。
“500萬?如果再加這100萬不就得600萬?”
錢麗麗已經到嘴邊的話生生就嚥了回去,心裡頓時就遲疑起來。這麼大的一筆錢,如果能拿下來的話就算按照之前和霍書記分的比例來算自己也能幾十萬到手,假如說瞞著老霍獨自吞掉大半的話,這不等於一口氣幾百萬入帳麼?可是,對方找自己幫忙究竟是什麼事呢?這事的難度是大還是小,另外蘇陽還提到了霍書記,假如老霍不答應的話,又怎麼辦?
想來想去,錢麗麗最終還是沒抵禦住誘惑,她忍不住就開口問起了究竟。在她看來,大不了先聽聽是什麼事,如果真心搞不定的話再拒絕也沒損失,假如難度不大,這麼一筆買賣放棄了也太可惜了。
“很簡單,事情是這樣的……。”蘇陽喝著茶,慢慢把來龍去脈一一道來,十幾分鍾後,聽完了蘇陽的述說,錢麗麗有些疑惑,忍不住就問:“你說的就這個事?”
“對!”蘇陽笑著點點頭:“只要霍老不再堅持他的觀點,這600萬我就拱手送上,另外錢總也知道,我們公司在香江是非常有實力的大公司,和香江的大老闆們關係極其密切,這件事其實就是那些大老闆讓我們公司出面和錢總商談的。只要事情成功,將來未必不能繼續合作,錢總是做生意的人,這做買賣嘛多條路子多個渠道可是大不一樣啊!”
錢麗麗心裡頓時就盤算起來,如果真像蘇陽說的那樣倒不是不能做,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霍老,但聽老霍提過他這個父親,以老霍長子的地位,勸勸他家老爺子應該不難,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