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舟無奈地看他一眼:「個人隱私,不便透露。」
「坦白局,你說一個我說一個,怎麼樣?」許培樟好奇死了,逮住這個機會怎麼可能放過。
「我說一個你說十個你也說不完吧。」梁易舟把平板一關,露出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
「那我們一個時期一個時期交代,比如高中,就說一整個高中的嘛。」許培樟很可憐地看他,又用腳尖在桌子底下碰梁易舟。
「不要。」梁易舟把腳一縮。
「你怎麼這麼小氣?難道有什麼不能說的嗎?」許培樟撇了撇嘴,有點不高興。
「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我們倆沒必要互相交代這種很私人的事情吧。」梁易舟低著頭,神情依舊淡漠,他手指劃著名螢幕,許培樟這個角度看不見,其實螢幕是黑的。
許培樟愣了一下,他以為至少跟梁易舟能算是朋友,但此刻他發現梁易舟這個人把事情分得太清了,他在委婉地提醒他,不要忘記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只是交易,見不得光,交易結束他們就該一拍兩散。
沒必要營造什麼溫情的氛圍,那樣太矯情了。
許培樟往後靠,他覺得不高興,但又對梁易舟生不起氣來,於是他說:「那算了,你不想說,那就我說好了。」
許培樟有些惡劣地笑了一下:「聽金主講講過去的故事,不算過分吧?」
梁易舟放下了平板,給自己又倒了杯水。
十五分鐘過去了,許培樟長長的鋪墊還沒結束,梁易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覺得許培樟一定是在故意報復,他忍不住說一句:「你有沒有覺得你很有講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的潛質。」
「這就困了?」許培樟故意板起臉,「做個聽眾也不合格。」
梁易舟又打了半個哈欠:「欠著吧,好睏,明天還要趕飛機。」
「你打的欠條太多了。」許培樟突然躥過來,把梁易舟圈在椅子裡,眼神非常赤裸,「今天一起還了吧。」
兩個人的眼睛撞在一起中間的空氣都開始發燙。
梁易舟伸出手,食指點在許培樟的唇上,慢慢地往下,輕而緩,最後停在許培樟的喉結上,他一點笑意盈在眼裡,看得許培樟喉結滾了一下。
他的手指繼續往下,勾開了許培樟的衣領,他說得慢,聲音輕佻起來:「那就還你,不欠你的。」
梁易舟側躺在床上,一根手指都懶得動了,許培樟還意猶未盡地咬他的耳垂,他抱著他的後背,梁易舟骨架小,脫了衣服比許培樟小了一圈。
「怎麼不見你長肉。」許培樟摸他的後背,梁易舟的蝴蝶骨形狀漂亮,纖細,許培樟低頭吻過去。
梁易舟可以感受到許培樟睫毛在他面板上劃了一下,又一下,有點癢,他懶懶地回他:「要保持身材。」
「周可是不是還要你減?」許培樟撐起半個身子看他。
「嗯,雲珏在亂世,平時看起來面黃肌瘦的,不過周導安排的是慢慢瘦下去,舒姐已經讓營養師給我配餐了,不會很辛苦。」梁易舟翻了個身,平躺下來。
「下次選劇本給你選個肌肉男了。」許培樟摸他的手臂,梁易舟骨細,手腕腳腕都能一把攥進手裡。
「不怕我反攻啊。」梁易舟懶著,眼角還是紅的,看他的那一眼有點渾然天成的媚態,放在他的臉上極漂亮。
「就你。」許培樟湊過來跟他接了一個吻。梁易舟怕癢,許培樟早把他摸了個透。
梁易舟有點累,閉著眼睛沒說話。許培樟湊過來碰碰他的睫毛,突然說:「我確實很花,但是認真的戀愛只談了兩段,這個不騙人。」
「我家裡一直是放養的,所以我自由慣了,十幾歲的時候人家說喜歡我,我又覺得好玩,那就試試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