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婉婉就轉身向Vincent點了點頭,就要離開病房。
忽然這時,原本正在閉目好似正在熟睡中的男人未睜開眼睛,卻已經沉著沙啞的命令:“你們都出去!郝蓮留下。”
婉婉背對著他的身體一僵。
縱使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在洛斯的命令下,醫生護士也只好離開病房。Vincent最後一個才走,走之前還不忘將病房的大門為他們輕輕關上。
一時間,房間裡出了隱隱的消毒水味道,就只有洛斯微微粗淺的呼吸聲。
深呼吸,婉婉平靜的轉過身,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他依舊保持著她之前進來時的姿勢,眼睛也依然緊閉。神色平靜淡漠,好似剛才出聲的並不是他本人。
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幾句問候語,但在胸臆間轉了幾圈,還是說不出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仍舊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打破這詭異的沉默。
“幫我倒杯水。”突然,他命令道。
婉婉先是微怔了片刻,隨及來到床頭,倒一杯水給他。
:(
洛斯緩緩睜開眼睛,卻沒有瞧她。有些吃力的將手從被子裡舉了起來,他就要去拿她手中的被子,卻被她輕巧的躲開了。
“你剛做完手術,不能喝太多的水。”她輕輕出聲提醒。
洛斯的大掌僵在空中,深凝一般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一抹頗為複雜的神情瞬間從他氤氳的紫眸底閃過,也許連半秒的時間都沒有就消失了。
婉婉從床頭的櫃子上找出一根棉棒,然後蘸了些水,來到他有些蒼白的薄唇上滋潤
洛斯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面前的婉婉,她的羽睫很長,在此刻微微垂斂的時候,幾乎將她整個黑瞳遮掩起來。她今天化了一些淡妝,粉嫩好似蜜桃的唇膏塗在她嬌媚的唇瓣上,瑩亮紅潤,彷彿時刻都在吸引著人的採詰。
她傾身,仔細而又認真的滋潤著洛斯的唇,那一絲不苟的程度好似正在做一件十分重要而又艱難的工作。齊腰長髮從她削瘦的香肩緩緩滑落,絲絲綢緞一般的黑髮傾灑在他的胸膛。
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唇,去看不到她的眼
“為什麼來?”他認真端倪她的表情,好似想要洞察她的內心,不想錯過她的一絲表情。
聞言,婉婉的手只是停頓了半秒不到的時間,隨意用蔥白的之間將流瀉到他身上的長髮熟練而又嫵媚的掖到小巧的粉耳之後,淡淡的,沒有表情的回答:“是Vincent求我來的。”
“只是這樣?”他眯起眼睛,好像並不太相信她的說辭。
婉婉這時才緩緩抬起頭,露出那雙炯黑燦亮的雙瞳,平淡無波的望向近在咫尺的他的眼中,偏頭微微一笑:“不然,你以為還會有什麼原因。再說,我們就算快要離婚,但我的心意還是不變。我希望你可以健康,好好保重身體。你有事情了,我當然想要關心你。”
她的目光澄清沒有隱藏,彷彿他們之間也只不過存留的是朋友之間的關心而已。再多的,什麼也沒有。
“我不會離婚。”過了許久,他才這樣堅定的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她好像毫不意外,只是笑著點點頭,那表情彷彿是在縱容一個調皮倔強的孩子:“沒關係,你現在還在養病,那件事可以等你好了以後再說……”
“不管我是不是還在養病,我都不會離婚。”不給她任何希望,他直接斷然否決。
婉婉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看著他的神情漸漸也由平淡轉為淡淡的無奈。過了片刻,她只輕嘆一聲,起身就要離開:“那我先走了,等你好些了之後我們再來談。”
她剛從病床旁起身,倏地有力的大掌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婉婉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