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知不知道賽奧大廈?”不死心,他又問了一聲。
婉婉點點頭:“認識,您再走兩個路口右轉,一公里左右就可以看到因賽斯,因賽斯不遠處就是賽奧大廈。”
戴蒙幾乎就要感激涕零,如果再問不到路,他可能就要死於車裡這種持續的低氣壓了。他老闆的時間就是金錢,早上繞了這麼多彎路,他老闆還沒有發火那還真是奇蹟。
不過他老闆發火的方式和別人不同,他只是用那冰凝的冷眸淡淡的掃你一眼。那種目光沒有溫度,那種目光令人膽戰心驚,如同泥淖和冰川,稍稍不注意就會萬劫不復。
“謝謝你小姐,謝謝,謝謝。”戴蒙恨不得下車給她一個擁抱。
婉婉不自然的笑笑,不曉得認識一條路竟然能讓她有種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偉大感覺。
不過這時,後座穿了一聲凜冽如冰的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戴蒙一派熱情的感謝方式。
“戴蒙,開車。”
擲地有聲的命令,醇厚低沉帶著無法撼動的威嚴。
果然讓戴蒙立刻噤口不語。正襟危坐,彷彿如臨大敵一般。他對婉婉尷尬的笑笑,然後搖上車窗,發動車子。
而婉婉,卻身體僵硬的怔在原地。
剛剛那個聲音……
剎那,她的臉色蒼白,雙手緊握成拳垂放在身體的兩側,仿若凍僵了般的微微輕顫。
那樣沒有溫度,充滿磁感渾厚的聲線起伏,彷彿來自地獄的撒旦張開黑色的六隻羽翼。這樣的聲音,這一輩子她只從一個人的口中聽到過。
她閉上眼睛,儘可能如常的呼吸。
滴——
一聲汽車喇叭的聲響,厲然曦已經開車停在她的腳邊。
婉婉睜開眼睛,墨黑的眸心有一瞬間的悽迷,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她對著車裡的厲然曦揚起笑,淺淺的梨渦煞是迷人。
笑容愈發的深濃,但眼底深處的澀意卻怎樣也屏退不去。
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郝蓮婉婉,你忘記他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
他說,終其這這一生……都不會到任何有你存在的地方。
你忘了嗎?
010再次歸來
高階的黑色房車開在路上,像是一隻黑色的豹。
戴蒙專心致志的開著車,但總又想分心看看身後的大老闆。偷偷掀起眼瞼,他小心的將視線放在眼前的後視鏡上,透過翻著的鏡面,觀察坐在車後的男人。
即便在老闆身邊多年,但每當見過他俊美硬挺的五官,身為男人的戴蒙總是會呼吸停擺。還有誰能把鼻子眼睛眉毛嘴巴生得這樣無懈可擊、魅力非凡?最難得是他每每在魅惑別人欲仙欲死時,自己卻無比清醒冷酷。
男人的身上穿著剪裁合體的手工西裝,將他不凡完美黃金比例的身材彰顯無遺。此刻,他正滑出鑲嵌在車裡的商務型膝上型電腦,靜靜的點閱翻看。
涼薄的指尖點在電腦的觸屏上,只是一個動作,便讓人覺得這其中帶著鋒利而震盪的張力和巨大侵略感。
真不愧是手掌世界三分之一經濟的男人,就連沉穩的默坐在一端,都能讓人感覺到無形的壓迫感,壓得人喘不過起來。
“戴蒙。”
忽然,男人開口。
戴蒙呼吸一窒,以為自己的偷看被發現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誰知到在戴蒙都準備負荊請罪的時候,男人合上手上的筆電,按下車窗的按鈕。待黑色的車窗緩慢規律的搖下,他才低低的吩咐:“戴蒙,慢些開。”
咦?他沒聽錯吧?一向視時間為金錢的老闆竟然讓他花費時間在逛大街上?更難得的是,他竟然看到老闆合上筆電?不過腹誹歸腹誹,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