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久趕緊道:“奴才在大爺那邊當值已經有半年了,今晚……不是奴才當值!”
白木槿又問道:“半年之前你在哪裡做事?”
羅久想了想,才道:“之前是在馬房餵馬的,後來因著奴才機靈,能幹活,才被管事提拔進了大爺的院子
!”
羅久說這個的時候倒是十分得意的,白木槿卻微微一笑,繼續問道:“嗯,你餵馬餵了多少年了?可記得陸府的馬房有多少皮馬?都是什麼品種?大爺一般會用哪些馬,二爺又會用哪些馬?”
羅久莫名其妙地看著白木槿,不知道她總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做什麼,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他怎麼記得清楚呢?便道:“常備的馬大概有五十匹的樣子,品種嘛,無外乎是蒙古馬,大宛馬,至於兩位爺用什麼馬,奴才記不清楚了!”
白木槿點點頭,道:“你今兒不當值,道老太太院子裡做什麼?”
羅久臉色變得慌亂起來,好半晌才道:“奴才……奴才一時起了貪念,想過來偷點兒東西,換點兒錢!”
“哦……你狠缺錢?”白木槿問道,並沒有因為他的回答而感到生氣。
羅久苦笑兩聲,道:“不是缺錢,是小的平日裡就愛耍錢,前些日子賭輸了,手頭緊,就一時沒控制住自己,請郡主從輕發落啊!”
白木槿沒理會他,只問道:“那你為何不就近到大爺院子裡偷東西,反而捨近求遠,跑到老太太這裡來偷?”
偷東西比起縱火來,那罪行可輕多了,最嚴重也不過就是發賣了,可是縱火就是死罪,這個羅久倒也聰明。
羅久以為自己只要給自己羅織一個罪名,就可以矇混過關,沒想到總有精明的人不輕易上當,不過他腦子也的確機靈,想了一下便道:“因著老太太這院子裡比較亂,奴才就想渾水摸魚!”
“這倒是個好理由,不過也是問題,老太太院子裡雖然亂,但是卻守衛森嚴,無論是大爺還是二爺,包括本宮都有人盯著這個院子,老太太昏迷不醒,大家都比平常更為機警,就怕有人再度搗鬼,你這麼聰明,難道不知道嗎?”白木槿笑著問道。
羅久額頭的汗開始往外滲,結結巴巴地道:“奴才……奴才也沒有考慮那麼多,就想著老太太院子裡肯定有好東西
!”
“誰告訴你老太太院子裡有好東西的?再說就你一個奴才耍錢,需要多好的東西,大爺院子裡隨便一個擺設拿去都夠你半輩子花銷的,你還不滿足?大爺現在一心盯著老太太的院子,對自己屋子反而放鬆了,你偏到這裡來偷竊,你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自作聰明?”白木槿的問題如連珠炮一般,讓羅久越來越無法招架。
白木槿沒給他反駁的機會,接著道:“你說你一直在馬房當值,專職餵馬,這麼重要的事兒,你才半年沒接觸,就忘了陸府這兩年最多的並不是大宛馬和蒙古馬,而是步伐穩健,腳程也快的伊犁馬,還敢說自己因為活幹得好被提拔上來的,而且大爺和二爺的馬你都不知道是哪些,滿嘴謊話!”
羅久連連叫苦,其實他在馬房雖然待得時間久,但的確不太精心,常常耍錢吃酒,餵馬的活計他乾的不多,都是丟給比他更小的小廝來做的,他只負責動動嘴皮子,所以時間一長,根本就忘了這些事兒了。
羅久趕緊哭嚎道:“郡主,冤枉啊……小的就是耍錢耍的腦子昏了頭,忘記了也是有的,您可不能隨便就冤枉小的啊!”
“隨便冤枉你?這你倒提醒了本宮,今日本宮就冤枉你一回,你敢對老太太意圖不軌,說不定老太太被人下毒也是你做的,今日你不認罪,本宮照樣要你死!”白木槿平靜地說,彷彿打死一個奴才,就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羅久癱倒在地,連連道:“不……奴才只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