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任意妄為!”
鳳九卿冷笑一下,問道:“國公爺是在責怪皇上嗎?郡主可是皇上下旨封的!”
白世祖發現自己竟然又中了鳳九卿的計,真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這種關鍵時候,竟然被人抓了話柄。
他立刻求道:“皇上,臣不是這個意思,可是……臣只是希望家宅安寧,不因為一個女兒,而使得白家上下都人心惶惶的。四十五萬兩銀子啊,她竟然逼著內子四十五日內還清,這豈不是要逼她母親的性命嗎?”
皇上吃驚不已,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夫人竟然侵吞了郡主四十五萬兩銀子?”
“不是郡主的,那是……那是亡妻的嫁妝,既然亡妻人已經不在了,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內子雖然有錯,但也不必為了錢財而鬧得家破人亡吧?臣實在是不忿郡主所為,這簡直就不是為人子女者應道做的事兒,這是大逆不道
!”
白世祖說的義憤填膺,好像白木槿的所作所為真的是人神共憤一樣。
白木槿聽了只覺得好氣又好笑,原來白世祖的想法是這樣的,她不知是該說什麼好了,這個人的邏輯,非常人所能理解,所以她就連和他爭辯,也覺得沒有必要了。對牛彈琴,牛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皇上張口結舌地看著白世祖,四十五萬兩,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天元地大物博,可是國庫一年的收入才多少,不到一千萬兩。那可是國庫的收入啊,這陸氏胃口也太大了,竟然生生吞了人家四十五萬兩銀子。
可是最好氣的是這個白世祖,他竟然覺得這都是小事兒,不應該討要這“身外之物”,皇上覺得,當年自己要是不爭皇位,如今也不過是個王爺,恐怕也不敢說自己不在乎這“身外之物”。
身為皇上,就更知道銀子的重要性了,不管小到一個家,還是大到一國,沒有銀子,寸步難行,他身為一國之君,都常常為了銀子煩惱。要不是有個會賺錢的弟弟,恐怕經常要捉襟見肘的。
說完他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鳳九卿,心道,有他在天元應該是不怕沒銀子用的。不過再富裕也不能不在乎這麼龐大的一筆銀子吧?
他搖了搖頭,道:“白世祖啊白世祖,你要朕說你什麼好呢?四十五萬兩,對你來說,恐怕沒有多少概念吧?”
“且不說這銀子的數目,那可是你元夫人的嫁妝,你卻放任自己的繼室侵吞自己亡妻的嫁妝,光憑這一點,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賬,就像宣王所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朕也不覺得郡主有什麼錯!”皇上氣的只能罵人了。
白世祖臉色忽青忽白,雖然不敢頂撞皇上,但是也不贊同皇上的意思,銀子再多那也抵不上一份情意。他悶悶地道:“難道皇上看來,內子對郡主的養育之恩,敵不過四十五萬兩銀子嗎?都說生恩不如養恩大,內子養育她十載有餘,可是費了不少心力,卻怎麼想她一朝得志,便忘本,反而恩將仇報!”
陸氏聽了,心裡甭提有多痛快了,看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的樣子,她更加覺得自己高大了起來,白木槿說破天去,也無法洗脫這個不孝之罪的!
第299章 陸婉琴的遺書
鳳九卿招了招手,從阿忠手裡取來一個賬本,丟給了白世祖,道:“你好好看看,四十五萬兩銀子,能做多少事兒,再看看,你的夫人侵吞了的銀子,到底去了哪裡!”
白世祖卻看也不看那個賬目,梗著脖子道:“王爺,現在不論那四十五萬兩銀子,救論這生養之恩,難道郡主不該知恩圖報,不該孝敬長輩,不該謹守做女兒的本分嗎?”
白世祖是打算咬死了養育之恩,論情不論理,更不論法。自古以來,子女就應該秉持孝道,哪有像白木槿這樣,不把父母長輩放在眼裡的?
陸老夫人氣的心口都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