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怎麼辦?”
“我跑這麼遠的路來白魔法塔,只不過是想利用。菲爾葛茲嫡系的身份伺機救人,順便調查一下‘遙遠山圍攻戰’的真相而已。現在這如意算盤打不成了,好在各方面的資訊都顯示,父親他們應該還在山上。所以,我想回薩南,看看那邊有沒有新風聲傳下來,在尋找潛上山的方法。實在不行,就只能強行闖入遙遠山了。”
我看向小黑,他。對我鼓勵的點點頭,全力支援我充滿未知的危險舉動。
小冰泯了一口茶,嘆道:“救萊爾戈多。法迪斯……你確定他還活這嗎?”
這個問題,我自己也問過無數次,每一次都不敢給自己否定的答案,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所以每當別人來質疑時,那股淺薄的自信,總是伴隨著同樣淺薄的底氣,讓我的情緒暴躁得很,聲音不由高了幾分:“這還用說,如果聯軍那些傢伙真的把‘法迪斯二世’怎麼樣了,還會沉默到現在?早就滿世界的吹噓去了!”
“菲尼蒂雅。”小黑輕聲喚著我的名字,我x得他更加緊了,想用他堅定的肩膀,穩住我因激動而劇烈起伏的心。
我深深的吸著氣,任意隨著太陽鏡的失光,而愈發冷冽的空氣大口大口的湧進氣管,而不知寒意。這個動作卻因小冰接下來的一句話,陡然停頓了。
“你這是在和全人類作對。”
“……我知道。”
我知道,帝國、共和國,以及老爹為之辛勤工作了數十年的白魔法塔都將他當作了敵人,不惜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不惜消耗大量的錢財和生命,也要在**上消滅他。
我知道,透過十幾年的陰謀、欺詐和汙衊,他們已經成功的將“法迪斯二世”,這個曾經拯救人類於危難的英雄,栽贓成一個輸不起的嫉妒者,一個道德淪喪的研究者,一個不負責任的領導者。
人們或許還隱約記得他的偉大,或許偶爾也會為他悲劇性的一生感到惋惜,但卻已不會再為他所遭遇的不公感到憤慨,更不要提發起反抗了。
為了達到這個成果,或許就是他們隱忍了十多年之後,才來到會遙遠山上的寧靜的原因吧。
令我難以理解的是,他們處心積慮做了這麼多,竟然只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一個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寶物。這群站在人類社會最頂端的統治者們,是因貪婪而變得愚蠢呢?還是因愚蠢而變得貪婪?
我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將面對的一切。應該說,正式因為早就感知了敵人的強大,我才不得不耗費那麼多心思。參加魔法師定級考試,又千里迢迢前往白魔法塔,甚至不惜摻和進陰謀重重的菲爾葛茲本家繼承人爭奪戰,繞一個大圈子來尋找重上遙遠山的機會。
強忍著每一個在噩夢中驚醒的夜晚,強忍著每走一步都必須克服的艱辛,甚至強忍了讓我的心飽受煎熬的血腥,都只是為了突破那群搗毀我家園的惡徒的包圍,去親眼見證那一晚,在我沒有看到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但有些事情是必須做的。父親、母親、廚娘雪莉莎、園丁艾里歐德,還有你的母親管家蘿絲瑪莉,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提到鵝管家的時候,小冰的肩膀明顯震動了一下。隨即,他又用和著抹不掉的淡漠的語調說:“就你們倆嗎?”
我愣了一下,小冰怎麼沒把自己算進去?他就不擔心自己的母親嗎?
看著他純色的身影,優雅的喝茶的每一個動作,那個紅色的影子彷彿蒙在了他的身上。
小紅……你在哪兒?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兌現你的諾言?
“我想先到黑灣港等等亞爾德斯,如果過段時間他還不來找我們,那我們就只能自己上山去了。”
從茶壺傾洩而出的棕色水柱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