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趕忙拉起她的衣袖、裙襬,迭聲道:“黛螺,你沒事吧?那些人有沒有欺負你?有的,有的,他們一定欺負你了對不對?”
“千尋!”黛螺的眼淚衝了出來,泣聲道,“千尋!沒事,沒事的!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倒是你這傻丫頭,哪裡來的勇氣為了我殺人呢?你一定嚇壞了,嚇壞了!”
“我不委屈,你才委屈,為了我,為了我每天都要去受那變態軍醫的欺辱,後來還受那些畜生的……”
“傻丫頭,要不是這樣,我怎麼會遇到他呢?”黛螺的臉上忽然揚起一陣淡淡的笑,轉過頭去望著那個“雞立鶴群”的男子。表情竟然有一絲幸福的紅暈。
“迦陵王?”千尋詫異地望著他們兩個,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們,你們怎麼會、會……”
“怎麼不會?”黛螺驕傲地說,“你看他,殺敵時勇猛非常,絲毫不輸給平常個頭的男子。身高怎麼樣?侏儒又怎麼樣?”黛螺面頰一紅,喃喃說道,“世間再也找不到他這樣純粹的男子了。你知道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回紇的大軍在洛陽城燒殺搶掠,他們把所有的婦孺兒童集中在一起。迦陵遠遠地站著,冰冷冷地說了兩個字:坑埋。當時我身邊所有的人都哭天搶地的,我卻不怕,喊了一聲:你還是個處男吧?他竟然聽到了,隔了那麼大老遠聽得清清楚楚。策著馬流星般地出現在我的面前,一把將我拽上馬背。他死死地盯著我,臉上竟然有些害羞的紅,問道:你怎麼知道?哈哈,他很可愛是不是?然後我就在他耳根子輕輕地說:我不但知道,還能治好你。然後,然後我們就去‘治療’。然後他就痊癒了。然後就下令驅逐所有的婦孺,不再坑埋。然後就是你看到的樣子了。千尋,不用懷疑,我是幸福的。”
千尋整個人都傻了,看看迦陵再看看黛螺,好半天才接受這個事實。她伸出手,一把抱住黛螺,“我為你高興,黛螺,你一定會幸福,你也應該幸福!”
“我們都會幸福。千尋,災難都過去了。”
一月底,大地被整整一個嚴冬的寒徹撕裂了表皮,沮喪的幹皺。她兩個站立的腳邊,竟然有一株堅韌的野花迎風飛舞著。淡淡的白,淺淺的黃色花蕊,簡淡,卻堅韌。上面的兩朵小花相依相偎,在瑟瑟寒風中竟送來一股濃情。緊密地包裹著在場所有的人。
王帳夜晚也被兩個女人侵佔。
當一臉鬱悶的頻伽出現在迦陵王帳中的時候,兩個人都苦笑不已。
消失了一天的無因禪師突然跑了來,圓圓的胖臉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笑嘻嘻地說:“你們兩兄弟可真是有緣分啊,當真是幾世修來的。”
頻伽一臉不悅地望著他,問道:“這一天跑哪裡了?不是說好了一見到千尋就幫她診治的嗎?”
“貧僧診治了啊!”老和尚還是一臉的笑嘻嘻。
頻伽神色一凜,正色道:“禪師怎麼看?”
“施主還是喊我老和尚好了,什麼禪師,聽著就鬧心!”
“你這老和尚,還不快說!”
“呵呵,這就對了嘛!”說到這他的神色也是一正,蹙眉說道,“女施主的病症果然如王上所說,從脈象上看難以定論。不,出家人不打誑語,請恕貧僧直言,是根本無法確診。”
頻伽面目的表情越來越失望,“千里迢迢地把你找來,竟是一樣的結果。”
“施主,貧僧見了女施主一直有一種感覺,她不像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頻伽回想了一下,說道:“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說自己是法國人。”
“法國?”無因思忖了半晌,搖頭說道,“從未聽說過。不是貧僧自負,若是貧僧不曾聽聞過的國家,這世上就根本不會再有人聽聞過了。”
遠遠的,王帳內傳來一陣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