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真可惡。”
雨師爺冷笑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他們實在是太殘忍了,做出了許多滅絕人性的事情,這才是最可怕的。”
“怎麼個滅絕人性法?”巖玉召問道。
雨師爺抬頭看了看前方,正有幾個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便對巖玉召說道:“這些事情回頭再說,你看有過人過來了。”
過來的是幾個青壯漢子,到了阿季跟前都叉著手,評頭論足起來。
阿季心中煩躁的死,就想趕緊見到那女首領,劫持了拉到。現在看見有人當著自己的面對自己指指點點,立刻氣不打一處來。
乾脆他也一叉腰,叫道:“你們這都是什麼毛病呢?不是說拜堂了嗎?你們攔著門幹什麼,是不是不讓進,不讓進我可走了!”
“走不的!”那幾個壯漢立刻攔住了阿季,說道:“我們的,你,小舅子,我姐姐,結婚。”
這幾個壯漢漢話似乎說的不是特別好,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弄明白,原來是那女首領的弟弟們,來看新嫂子的。
阿季差點都被他們給饒亂了,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個男女了。
小舅子們把四個人迎進了教堂,這教堂現在就是他們的祠堂。
巖玉召看這阿季扭扭捏捏的樣子,笑得不行。
一進屋,就看見那女首領正在屋子當中坐著。她也看見阿季進來了,頓時兩眼直冒光道:“美人,你終於來了,我說我娜拉長得如此英俊瀟灑,落落大方,你怎麼可能看不上呢。來來來,讓我親兩口。”
說著站起身來,又要上手了。
阿季這兩百來斤肉,一看見她來,全身都在顫抖,連連擺手道:“首領,你別急啊。現在可是要拜堂成親啊,急也不急在這一刻啊。”
那女首領一拍大腿叫道:“還是美人識大體,趕緊的,都趕緊的!準備拜堂了,把族老請出來。” 巖玉召記得自己剛從原始森林中殺出來的時候,也和這孩子的眼神一樣。看什麼都帶著濃濃的仇恨與敵視。這孩子跟自己實在是太像了,巖玉召自然而然的就感到親切,想要幫助他、照顧他。
巖玉召現在的心態已經平和了,他知道自己過往是多麼的痛苦,所以他想將這孩子內心的創傷撫平,儘量的安慰他。
於是巖玉召說道:“小孩子成天喊打喊殺的不好。齊銘,你累了嗎?那先休息一下吧。幫忙的事情,我們是開玩笑的,你只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齊銘看了巖玉召一眼,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阿季此時的麻藥已經失效了,手腳四肢逐漸的可以活動開了。他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激動道:“他奶奶的,老子總算是有感覺了。你們都別說了,老子怎麼說也是一拳打死一頭牛的人物,等會老子一個人弄死那婆娘。”
雨師爺這時候冷不丁的說了句:“這倒是個好辦法。讓浪豬去劫持那女首領,只要人質在我們手上,應該能全身而退。”
巖玉召點了點頭,這是個不錯的辦法,主要是不會傷及人命,這寨子里老弱婦孺肯定也不少,沒必要濫殺無辜。
阿季本就是個混不吝的角色,綁架劫持的事情幹過不少,自然是駕輕就熟,拍著胸脯表示道:“沒問題,你們就看我的了。”
接下來,三人仔細商議劫持的細節。齊銘漸漸的低下了頭,那布條又重新的纏上了面龐,只留下一個眼睛在外面。
巖玉召看著不忍心,透過布條摸著齊銘的頭,眼神漸漸的迷茫了。
《黑暗傳》中講,萬事萬物都是從一個念頭中產生的,這個念頭是宇宙的根源。眾生的心就像萬花筒,靜止的時候他不變,但當我們轉動時,萬花筒裡就產生各式各樣的變化,而且在千變萬化中沒有一個相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