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從來都不稀罕。”
“跟我走,他不配擁有你,”耶律齊手上稍一用力,將夕顏帶入懷中,強大地力道讓夕顏一個趔趄,撞上他的胸膛,夕顏掙扎著,卻被他牢牢困在胸前,耳邊是他沉穩的心跳。
“我不會再放你走了,”他的聲音似是從胸腔裡傳來,低沉的隆隆聲,讓夕顏不自覺的鼻子一酸,居然有淚意上湧。
看著眼前的耶律齊,總是會讓她想起那個已經逝去的人,那個總是在暗處默默護著她的人。
夕顏伸手推開他,掙脫了他的束縛,站在他面前盈盈一笑,“二皇子真是說笑了,夕顏是大曜皇帝的妃子,豈可隨意跟一個陌生人走,難道二皇子還想再擄走夕顏一回?”
耶律齊怔了怔,看著夕顏後退兩步,向他福了福,又要離開,情急之下低叫道“我今天來就是要帶你走的。”
夕顏猛然回頭,卻是看向廣晉王,只見廣晉王沉吟著點點頭,“今日我們來,確實打算帶你們兩個走,先前如煙受竇氏一族所累貶入冷宮,我便在暗中多加照拂,可惜還是出了事。”
廣晉王看了榮妃一眼,伸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指,“如煙能平安無事,多虧了你,憬辰感激不盡。”
他看向夕顏的眼一片澄明,見夕顏正望著榮妃,便伸手將榮妃摟至身側,“今日我定要帶她走,我不能再讓她涉險了。”
“可是她是皇上的妃子,”夕顏怔愣的抬了抬手,似要阻止他,卻實在力不從心。
“我不介意,”廣晉王神情的凝視著身側的榮妃,“我從來不介意她是誰的妃子,我只知錯過了那麼多年,我不願再錯過了。”
“憬辰,”榮妃淚顏婆娑的望著她,臉上欣喜與感動交織,久久說不出話來。
“可是你以為你們走的了嗎?皇宮禁地,豈是你們隨意來去的,更別說帶了個人。就算出去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又能躲去哪裡?”夕顏的心底悲慼,就算逃的了又怎樣,整日東躲西藏的日子有何意義。
“所以我帶了北辰國的國君來,”廣晉王的眼中寒光一閃,一絲冷意閃現他眼底,“萬不得已,我只能用強的。”
“什麼?”夕顏轉頭看向耶律齊,接觸到他清冷的眼眸,心底一陣寒意,他的目的恐怕不單如此,“你這是逆謀!”
“我知道,”廣晉王低吼,“可是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我不能再讓如煙受苦。”
涼涼的風習習吹過,夕顏覺得背上一冷,才意識到她的背心此刻已被冷汗溼透,晚風吹過黏膩一片很不舒服。
她強自鎮定下來,將榮妃拉過,“王爺,我知道你捨不得姐姐,可此事還待從長計議,我保證娘娘不會再受任何傷害了。你們先離開吧。”
“夕顏,你讓開,今日我定是要帶如煙離開,”廣晉王一把拂開夕顏的手,將她帶了個踉蹌,又將榮妃的手握在手中。夕顏站穩腳,正待向耶律齊使顏色,卻聽聞一陣兵甲的碰擊聲,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夕顏驀然回頭,卻見皇帝一身緗色常服,負手立於一批提著燈籠火把的御林軍前,伸手一揮,御林軍由兩邊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見此情景,廣晉王向耶律齊使了個顏色,耶律齊蒙上面罩,足尖輕點,輕易便跳脫出包圍,接著兩步躍上湖中的礁石,片刻便消失在如黛的夜色中。
皇帝看著那個消失的身影冷哼一聲,向御林軍一擺手,“不用追了。”
然後他上前兩步,冷冷的眼神肅然的掃過夕顏,將她逼的低下了頭,他又看向面前十指交纏的廣晉王和榮妃,眉心緊緊蹙起,伸手按了按眉梢,慢慢轉過身去“傳朕旨意,自即日起,廣晉王禁足王府,不得詔見不許出府;榮妃品行不端,削去封號,廢為庶人,並柔妃一起囚入清華宮,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