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
魏長林向皇帝磕了個頭,連忙回道“啟稟皇上,貴人醒過來了。”
桃葉驚訝的“啊”了一聲,忙看向身畔的皇帝,連聲道“這可是好事,皇上快去吧。”
慶嘉帝點點頭,向魏長林一揮手,便帶頭往禧月宮去。
禧月宮的院子裡圍了好幾名御醫,見皇帝進門,便紛紛止了聲息跪下行禮,皇帝也不在意,揮揮手讓他們起來,話也不說一句就往屋子裡去。
門開著,滿室陌生的香冷氣息,聞著讓人渾身不覺一凜,床上的夕顏早已睜開了眼睛,正望著進門的皇帝。
“你怎麼樣了?”皇帝坐在夕顏床邊,執起她蒼白柔夷,用自己手心的溫度去溫暖她冰冷的手指。
夕顏搖搖頭,“還好能請來司徒先生,否則夕顏就見不到皇上了。”
皇帝握緊她的手,看著躺在床上的夕顏,她的眉頭微微蹙起,淡淡愁思如煙籠罩。一趟南巡,將她折磨的蒼白憔悴,哪裡還是昔時那個溫婉柔潤的夕顏,想到這裡,他不覺眼眶微酸,心疼不已。
想起屋中的另一人,他轉頭看向已跪在地上的司徒豐,“先生快請起。”
魏長林忙上前將司徒豐扶起,皇帝命人賜了座。
“先生既然進了宮,可否多留幾日,照顧貴人的病情?”皇帝帶了詢問的眼神看著司徒豐,可語氣中的毋庸置疑卻明顯的擺在司徒豐的眼前。
司徒豐用布巾擦拭雙手,悠閒的說道“貴人的病情,老夫自有打算,可是這宮裡老夫也不打算待著,否則宮中御醫的飯碗不都被老夫搶走了嗎?”
眾人聽到司徒豐的話,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皇帝面前居然還有如此大的口氣,這不是存心讓皇帝下不來臺嗎?
跟隨皇帝進門的幾位御醫對他紛紛側目,眼中露出不屑的眼神。
皇帝愣了下,等反應過來後,不怒反笑,“先生說的是,這樣吧,朕賜先生一塊金牌,可隨時出入皇宮為貴人診治,如此可好?”
司徒豐輕拈鬍鬚,半眯著眼道“如此甚好。”
“謝皇上,”夕顏在床上掙扎著要起來謝恩,被皇帝按住,“你還是好生歇著吧,別讓傷病又反覆了。”
聽出皇帝微慍的語氣,夕顏不再掙扎,安心躺下,“皇上,這麼多御醫在嬪妾宮中,實在是大材小用,有司徒先生在就夠了,還是讓御醫各司其職吧。”
皇帝點頭,對門口跪著的御醫道“你們都退下吧。”
眾御醫皆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起身退了出去,連司徒豐都跟著退出門去。
一時滿屋子的人都離開,留下私密的空間給兩人。
皇帝的手撫上夕顏的臉頰,指骨關節修長,他用指腹摩挲著夕顏瑩潤的面龐,眼眶微微溼潤。
“夕顏,你不要再嚇我了,好好保重身子。”
夕顏的臉瑩潤光滑,如白瓷般透明,卻沒有一絲的血色,她笑了,確實蒼白無力。
“不會了,有司徒先生在,不會有事了。”
慶嘉帝半趴在她身上,伸出雙手環住她單薄雙肩,將臉頰埋在她的頸間。
夕顏被皇帝抱著動彈不得,越過他的肩膀看向了窗外,天色漸暗,一天又過去了,不知道睿文有沒有受罰,是不是正在受苦。她嘴唇動了動,開口低喚“皇上。”
“不要說話,”皇帝的聲音有些嘶啞,從她頸間悶悶的傳來,遙遠又陌生,“讓我就這麼待著,不要說話。”
窗外的不知名的細蟲伏在草木間安歇,偶爾傳來一兩聲細碎的鳴叫。
風吹過捲起的竹簾,帶著湖上的水氣,吹起床上的紗簾輕擺。
“夕顏,我喜歡你。”
就在夕顏幾乎睡著的時候,聽到低沉的嗓音,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