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守在我身邊,真的很謝謝。”
“夕顏,我知道你很難受,你一定是疼糊塗了,別說了好好休息,大夫一會就來了,”睿文輕輕用手堵上夕顏的唇,阻止她繼續說話。
夕顏的眼中蓄著淚水,眼波水一樣流轉,望著睿文,淚水終於滴了下來,她伸出顫抖的手,撫上睿文的臉頰,來回摩挲,似情人般親暱,“對不起,我們今生無緣,來世我一定等你。”
睿文握住夕顏的手,低下頭,顫抖的吻著她手指上的那枚銀戒,臉頰上早已溼成一片,“不會的,你一定會沒事,你會沒事的。”
五叔望著死別似的兩人,一陣心酸,拉著身邊的人走出帳外,到了營帳外,抓住身邊的一個士兵問道“大夫怎麼還不來?”
“守備的營帳離這兒較遠,應該快到了,”說著他還作勢踮起腳尖,想看看大夫到了沒。
五叔望著帳中的兩人,不由的嘆了口氣。
帳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彷彿生鏽了的鐵,濃的發膩的味道圍繞在他們周圍,將他們緊緊包裹在裡面,一點一點的淹沒他們的呼吸。
夕顏安靜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睿文半倚在榻邊,一手緊緊握著夕顏的手,另一手輕撫她額間碎髮,眼神狂亂迷離。
重新踏進帳門的五叔見到這幅情景,心中一驚,腳步停在了那裡,難道夕顏已經……“她還沒死,”緊隨在他身後的一名白鬚老人推開五叔快步上前,探了探夕顏的鼻息,按住她的脈息,對跪在床邊的睿文說道“放心吧,她沒事,你們都出去吧。”
“沒事?”睿文抬起有些呆滯的眼望著他。
老人點點頭,“放心吧,有我在,保她沒事,你們都出去吧。”
“司徒大夫,留您一個人行麼?”五叔看著薛大夫一把年紀的模樣,不禁在心裡捏了把汗。
司徒豐做了個手勢,向身後的五叔道“這兒你們不方便呆,都出去吧,為老夫準備一些熱水來。”
五叔只能點頭,上前架著睿文出去,帳中立刻空闊了下來,那鐵鏽般的腥味更濃了。
司徒豐接過一個白麵小童遞來的剪刀,將夕顏背後的衣裳剪開,取出細長的銀針以針灸封住她的穴道止血。
在與小童的配合下,他很快便將匕首拔了出來,夕顏早已經昏迷,一點意識都沒有。
“傷口很深啊,”薛大夫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傷口,對小童說道“斐落,去把我調配的傷藥取來。”
斐落依言取來一個小瓷瓶,將藥粉倒上已經拭去汙血的傷口上。
司徒豐望著他的動作,在一邊擦拭雙手,“還好匕首上沒有毒。”
斐落點頭,“想來,傷她的人覺得以一把匕首對付她綽綽有餘了,卻未料遇上了師傅。”
司徒豐淡笑不語,見斐落已經將夕顏的傷口處理好,上前為她把脈,隨後滿意的點點頭,為她將被子蓋上,方才踱步到帳外喚眾人進來。見司徒豐的神情輕鬆,眾人皆放下心來。
睿文衝到床邊看望夕顏,聽聞她的呼吸漸漸回覆平順,激動的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好了,接下來就該讓她好好養傷了,”司徒豐擦了手,向斐落招招手,便攜他一同出了營帳。
………【第四十八章 救治】………
小鎮的暮色分外蕭條,襯出如血夕陽。
營帳裡隱約聽見戰馬在風中的嘶鳴,聽多了惹人心煩,晚風吹過,門簾輕動。
睿文走到門邊將門簾掖好,正巧五叔走了進來。
“怎麼樣了?”五叔朝床上望去,只見夕顏還是安靜的躺著,沒有聲息。
睿文搖了搖頭,“司徒大夫說已經沒有危險了,可是兩天了,她還沒醒。”
五叔見睿文一臉憂色,安慰道“聽營中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