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啊!不過,姐,你跟秦先生你們兩個呢?他對你怎麼樣?我曾經在依萍打工的地方看到過他,他的背景好像挺複雜的……”
綠萍靠向沙發的靠背,輕輕的開口說道:“秦牧對我很好。我們兩個是麻省的同學,因為都是中國人,所以交往就比別人多了一點!後來他跟我表白,說他愛上了我,但是你也知道楚濂的事……”說到這裡,綠萍壓低了聲音,又看了看紫菱緊閉的臥房的門:“就是到了現在,紫菱還是很防備著我的;再說那個時候,雖然我與楚濂的感情談不上多麼深厚,然而覺得受傷是一定的;因此我並沒有接受他。可是,他卻一直都對我很好,根本就沒有因為我的拒絕而生氣;況且你也知道在西方,東方人本來就挺受歡迎的,再加上秦牧的條件本來就不錯,在學校裡有不少的女孩子都喜歡他,可是他卻一直都對我……”
想起那段在美國的日子,綠萍甜蜜的笑了:“慢慢的我也動心了。再說你也知道美國還有外公他們呢,雖然幾個表哥沒少給他絆子,但是最後卻也都認可了他。而且外公也見過他,覺得他還算不錯,因此我就跟他在一起了。至於他家裡嘛,是開賭場的,但是卻也是正經的生意……”
青芷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外公也已經見過他了……不過,那幾個哥哥……唉,我真同情他啊……”
綠萍想起當初在美國時,那幾個表哥整秦牧的日子,開心的笑了起來。
姐妹兩個又聊了一會兒,綠萍才微微的有了睏意,在叮囑了青芷早些休息以後,綠萍也去睡覺了。
青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了花澤類給自己帶過來的紙袋。輕輕的撫摸著封得很好的封口,青芷突然有一種直覺,自己要的答案一定就在這個口袋裡。
終於開啟了口袋的青芷,仔細的看著裡面的資料,才知道原來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年,汪展鵬就已經跟照片上的那個叫做沈隨心的女人攪在了一起,甚至還興起了與母親離婚的心思,完全不顧未滿兩歲的綠萍以及還尚在母親肚子中的自己;後來,沈隨心卻拿著母親給予的五十萬支票,瀟灑的離開了汪展鵬,只留下汪展鵬極為不情願的回到了母親的身邊;幾個月後,沈隨心生下了一個女兒,在把女兒瀟灑的扔給了姐姐和姐夫照顧以後,沈隨心又開始了所謂的尋愛之旅——每每週旋於不同國籍、不同地方、不同膚色的有錢男人之間;直到一年多以前,沈隨心因為與一箇中年男人的婚外情而得罪了當地一個極有勢力的女人,最後而不得不狼狽的回到臺灣,勉強的開了一間生意並不太好的咖啡館維持生計;後來卻又陰差陽錯的與汪展鵬重逢,二人從那時起便開始舊情復熾,揹著所有人悄悄的在一起;而汪展鵬也不停的從公司裡拿出錢來給沈隨心。
看到這裡,青芷也明白了汪展鵬當年一定要讓自己學畫的原因——沈隨心就是會畫油畫的所謂“藝術家“。
看著照片上汪展鵬與沈隨心那一幕幕刺目的畫面,青芷突然十分的想大笑,然而卻不知為了什麼完全無法出聲;輕輕拭去眼角的淚,青芷狠狠的捏緊了手中的照片,終於確定那個叫沈隨心的女人,也是那場惡夢中逼死綠萍的兇手之一:“沈隨心是嗎?這次我就看看你到底能有多隨心?”
“汪紫菱,你好樣的……”看著照片上那個與沈隨心相談甚歡的汪紫菱,再加上旁邊對著二人展現從未著從未有過的溫柔表情的汪展鵬,這三個人怎麼看都更像是一家三口,青芷喃喃的說道:“看來,你還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啊。怎麼,別人給你個笑臉,你連自己的親生媽媽都不認了嗎?”
當陽光開始照進房間,街邊的路燈已經熄滅的時候,青芷才終於有了決定:她把所有的資料都收了起來,照片也重新放回到了紙袋中,打算等回到臺灣就找個時間把東西交給母親舜娟,然而卻還是抽出了關於紫菱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