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與我大戰三百回合,竟然不分勝負,請下來一戰,方顯我武林本sè。”
黃戟見他目光向燈籠那邊遊移,心中瞭然,亦不下馬,抱拳對狂刀說道:“如此比試,再過三百個回合,亦未必能分出勝負,這一場,算是打個平手。在下有一請求,不知總盟主可否應允。”
狂刀好生奇怪,哦了一聲,說道:“你也有請求?”
黃戟點了點頭,用手一指葉明秀與葉明烈,說道:“這女子與孩童不懂武功,並非武林中人,若總盟主能網開一面,放過他們,黃某甘願束手就縛,要殺要剁,絕無半句怨言。”
狂刀見他與葉明秀語氣一模一樣,心中更是奇怪,說道:“黃護法的意思,是用自己來交換她們兩人?”
黃戟收起潑風刀,點頭說道:“正是。尊駕以武林身份挑戰中原,當依江湖規矩行事,既然這兩人不懂武功,殺了亦是徒然,望總盟主三思,莫要壞了西域武林名聲。”
狂刀見他面無懼sè,俠氣迫人,心中暗自佩服,眼珠一轉,哈哈笑道:“閣下既然不怕死,本座看在武林同道份上,給你這個人情。”一揮手,說道:“把這個女子和小孩放了。”
葉明秀腳鏈被解開,拉起葉明烈凍得通紅的小手,走到黃戟馬前跪下,哽咽說道:“黃護法救命之恩,叫小女子如何報答?”
黃戟微微一笑,說道:“大丈夫立世,生亦何歡,死又何懼。你好好照顧明烈,待他長大chéng rén,若有緣學習武功,可去找狂刀先生討教一二,豈不快哉?”
狂刀哈哈一笑,傲然說道:“求之不得。”
正在此時,一契丹戰將疾馳而來,用長槍攔住葉明秀姐弟,說道:“這兩人乃應天教弟子,放不得。”
狂刀臉sè一沉,說道:“一個應天教護法,換不起兩個弟子嗎?”
那員契丹戰將見狂刀發怒,不敢得罪,說道:“中原武林狡詐善變,出爾反爾,總盟主還應小心為上。”
黃戟縱聲長笑,拔出潑風刀扔於雪地上,旋即翻身下馬,昂首闊步向天門陣走去,說道:“黃某做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豈有反悔之理?”
火光仍在盪漾,天門陣宛若一隻巨獸,偃臥於冰天雪地之中,而那一排排燈籠,正是鋒利的牙齒,等待著獵物送上門來。
鍾英見黃戟換回葉明秀姐弟,唏噓不已,亦不知該喜該憂。心中卻是明白,狂刀這種做法,只不過是想削弱中原武林勢力,為契丹入主中原清除障礙。他本想親自會一會狂刀,但在黃戟出城之後,卻突然有快馬來報,說真宗皇帝與寇準已率領十萬禁衛軍離開京城,浩浩蕩蕩向澶州而來。
皇帝御駕親征,士氣必然百倍,但身為武林盟主,在這種時候卻是萬萬不能冒險。赤朮子的出現,為澶州蒙上yīn影。沒有中原武林數千豪傑,即便有十萬禁衛軍,亦未必能阻擋得了赤朮子。
唯一的希望,便是寄託在馬天佑身上。若有軒轅劍在手,破了天門陣,到其時,北方各州援兵趕來,前後夾攻,以中原武林的實力,加上楊延昭等宋朝猛將,對付赤朮子及肖撻凜應該不成問題。但少女峰離澶州有三千里之遙,來回至少要二十餘rì,如今狂刀苦苦相迫,恐怕馬天佑尚未出現,中原武林已冰消瓦解,有軒轅劍又如何,在肖撻凜及赤朮子的守護下,誰能衝得入玉皇殿?
為了保護皇上,他這個武林盟主絕不能冒險,但卻不能阻止其他人出戰,畢竟武林中人講求的是一個“俠”字,沒有理由見死不救。目光轉處,見一道白影飛掠下城,心中暗歎一聲:中原武林,又將損失一名高手。
南宮宇的輕功委實不錯,自城頭躍了下去,竟然沒有翻起一片雪花,白衣飄飄,似一溜輕煙,瞬間掠至燈火之前,用劍一指火雲似的狂刀,朗聲說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