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也還是要說:“我非你良人,不要再想著我了。寧王過世,我心裡也很難過,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只希望你能堅強些,莫要因著親人離去就頹廢了自己。我想,寧王若泉下有知,也不願見到你頹唐的樣子。”
李毅彷彿沒聽到,怔怔望著遠處的雲霧。
“我走了,你若心裡不痛快,可以來白玉京,我給你備些好酒消愁。”夏湘轉身,大步向山下走去。
身後傳來李毅冷冰冰的笑聲:“哈哈,非我良人?是不是我的良人,我李毅看得清,不需你來告知!”
夏湘腳步一頓,加快了步子朝山下走去。
若他想不明白,也不是我的過錯。夏湘面色凝重,從木頭身邊走過。木頭跟了上去,低聲說:“我送你回莊子。”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便好,借我匹馬就成。”夏湘覺著,自己沒法子給李毅安慰,也不應該去安慰他,自己要把話說清楚,斷了李毅對她的念想,這樣才是真正的幫助他。
木頭垂頭跟在夏湘身後:“世子吩咐過,木頭必須送您。”
夏湘不再說什麼,有木頭跟在身邊也好,若出什麼意外,也好有個照應。她默默朝山下走去,低聲道:“替我謝謝你家世子爺。”
木頭悶哼了一聲,沒說話。
竹亭內,李毅望著遠處的山間的雲霧,苦笑道:“父親,您這輩子求不得,毅兒是否也會如您一般,一輩子求不得?”
他走出竹亭,走到山泉邊,伸手撩起一碰泉水,潑在臉上。
水冷,心冷,身子冷,目光也越發冰冷起來。
曾經,宮裡那位九五之尊也求不得,如今呢?坐擁美人!求得抑或求不得,似乎還要看自己的實力和手段。當初,若父親坐上那皇位,又怎麼會求不得?怎麼會鬱鬱而終?李家多情痴,既然忘不掉,就去爭便是!
李毅似豁然開朗,目光漸漸明亮。
木頭送夏湘回了莊子,夏湘拎著紅漆食盒,裝了些吃的遞給木頭:“拿回去跟你家世子爺熱熱吃,你府上不缺吃的我曉得,可味道不見得比我莊子上的好。你家世子爺身邊沒個親近之人照看,你要仔細著些,日常起居,多多照顧他。”
“您要是真擔心他,就親自去照顧他。”木頭瞪了夏湘和戴言一眼,轉身要走,然剛走兩步,又轉身將夏湘手中的食盒接了過去。
他想,便是夏湘不在世子爺身邊照顧著,只是送一盒吃的,世子爺也會歡喜些罷!
待木頭縱馬離去,戴言意味深長地望向夏湘:“你對李毅……還真是關照。”笑容一如往昔,只是眼睛卻微微眯了起來。
夏湘瞧著戴言的模樣兒,心裡“咯噔”一下,剛要開口解釋,戴言就繼續開口道:“老大接了道聖旨,今兒拿給咱們看,可惜你不在莊上。”
“聖旨?拿給咱們看?與咱們有關係?”夏湘頓時變得警覺起來。聖旨這東西很可怕,能讓你飛黃騰達,也能讓你人頭落地。
戴言笑容有些古怪:“宗師之約,怕是要借用咱們白玉京的地方了。”
宗師之約?夏湘好奇:“什麼是宗師之約?為什麼要用咱們白玉京的地方?是宮裡那位的主意?還是老大的主意?”
“不管誰的主意,這都是件好事。你知道御水師罷,每二十年,各國御水師便會聚到一起,說是切磋武學,實則是各國間的相互威懾。擁有一個御水師,便具有一定的威懾力。御水師的存在本身就是對皇權的挑釁。”戴言勾起嘴角:“所以,你做了蒼老的弟子,可謂福分不淺。所以,那宮裡的皇帝也要對你和顏悅色。”
夏湘愣了片刻,訥訥道:“其實……我也是個御水師。”
戴言拍拍她的頭:“嗯,你也是個御水師,不過,你這個御水師的存在對誰都構不成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