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戴言的性命。
“他還活著。”太子徐徐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很失望?”
“不,很慶幸。”
夏湘驀地笑了:“太子演戲的本事真是好,不入梨園真是可惜了!”
沒有人敢反駁夏湘,沒有人敢站出來維護太子。能夠一掌讓西風隕落的人物,任何人也不敢招惹,包括即將成為晏國皇帝的太子殿下。
“我要帶走戴言、鷹衛和巴葉,你讓開!”夏湘冷冷望著太子。
太子慢慢抬起頭,問道:“為何不殺我?”
他清楚明白,如今的夏湘,可以輕而易舉要了他的命,也可以輕而易舉突圍離去。沒有人可以阻攔,沒有人敢去阻攔。可夏湘沒有動手,他不明白。
夏湘冷笑:“因為我很忙,沒空殺你。”
她走到太子身邊,輕聲說道:“我要你一輩子活在恐慌和愧疚中,記住今日的心情,記住你今日的所作所為,然後大大方方走向你的皇位。你以為,成為九五之尊,便是權力的巔峰?李鈺你記著,有兩個人,你動不得。有兩個人,會讓你忌憚一輩子。”
太子猛地望向夏湘,神色露出一絲瘋狂。
匕首,又是匕首,太子袖中的匕首驀地閃現。夏湘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一把抓住太子手腕……“咔嚓”一聲,太子悶哼,踉蹌著後退兩步。
手骨斷了。
“對了,你還要記住,若你殺不了我,便不要招惹我身邊的任何人,你敢動任何一個人,我都會取了你的性命,若是不信,你可以試試!”夏湘微微一笑,側眸望向柳桑、血殺和鷹衛:“我們走。”
太子面色慘白,望著夏湘一行人離去的身影,止不住周身顫抖。
“為何留他性命?”柳桑好奇。
夏湘蹙眉,聲音平靜:“我饒過的,不是太子,是大皇子,是二東家。”
……
十日後,細雨綿綿。雨絲打在明瓦上,發出輕響,讓人心裡一片寧靜祥和。
戴言倚在榻上,臉色依然有些蒼白。
“戴言,母親留下的產業我想分成三份,一份過到夏府名下,一份過到五舅舅名下,剩下的一份……”夏湘對鏡梳妝。
“過到你夫君我的名下麼?”戴言微笑,撿起一枚櫻桃放到口中。
夏湘本想發火,馬上一句不要臉。可一回身,她瞧見戴言叼著櫻桃的樣子,不由愣住了。戴言傷勢未愈,臉色白的有些病態,嘴唇也微微發白,沒有一絲血色。然櫻桃卻是紅的滴血,兩相映襯下,忽然有種別樣的妖異,讓夏湘挪不開眼。
這風景,煞是好看!
“剩下的一份,過……過到我自己名下。”夏湘嚥了口唾沫,回過神來,連忙揉了揉眉心,讓自己靜下心來,千萬不能色令智昏,將銀子拱手讓給戴言。
戴言起身,走到夏湘身邊,將櫻桃從唇間取出,驀地塞到夏湘口中:“喏,甜的很。”
夏湘一張小臉兒迅速變紅,她連忙轉過身,含著櫻桃不知所措。
“對了,你讓血殺和鷹衛打聽的事已經有了眉目。戴尚和李雲珠被李鈺幽禁了,不用咱們操心。至於柳心頤,被送回了夏府。三日前,我讓陳媽媽和當年推你入水那個丫鬟回了趟夏府,說了些實話。你父親一怒之下,將柳心頤關在後院禁足,大約一輩子都不會被放出來了。”戴言又撿了個櫻桃,兀自品嚐。
夏湘將口中櫻桃吃掉,吐了櫻桃核,問道:“那珊姐兒呢?”
戴言忽然眯起眼睛:“是想問李毅罷?”
“說的什麼渾話?我若想問李毅,便託柳桑問問木頭不就好了,何必要跟你提起?”夏湘皺著眉頭抱怨。
“二皇子逼宮,李毅難逃干係,被太子奪了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