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農科院的,而是美術學院的。若法子不管用。估計那佃戶又得餓肚子,心裡還得埋怨自己,萬一心理扭曲,弄個小布偶,寫上自己的名字,扎扎扎……多不好啊!
所以。法子管用,收成好了。那當然你好我好大家好,若法子不管用,收成不好,那租子減半,佃戶也不會吃不上飯。
表面看來,夏湘好似因著佃戶的不信任,賭氣說了這一番話。可有心人自然聽得出,大小姐真是給了佃戶們一個天大的好處。
大皇子忍不住點點頭,喃喃自語:“這小姑娘,真可謂宅心仁厚啊。”
戴言不由抿了抿嘴,夏湘雖不是惡毒之人,可宅心仁厚四個字形容她還真是不合適。夏湘,可是個唯利是圖的奸商。
這不,剛給個好處,就動起了小心思。
“如今,我搬出了府,府上把這莊子徹底交到了我手上。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佃戶們點點頭,表示知道。
“我還是個小孩子,大家或許有些不放心,怕我胡鬧起來將你們趕出去,或者一個勁兒地加租子,又或者跟著你們一起吃不上飯……”
佃戶們沒說話,卻都紅了臉。
“今兒只想說,你們放心就是,府上把這莊子給了我,我夏湘便是虧了自己,也不會虧了你們。你們只要聽我的話,安分守己,日子自然會一點一點好起來。日後,大家都要擰成一股繩子,心聚到一起去,若誰家有個病啊災啊的,能幫的就幫一把,不能幫的也關心關心。不要分什麼上游村下游村,更不能為了爭水,建壩攔水。有了好的法子和賺錢的主意,大家坐下來一起琢磨,一起商量。久而久之,咱們莊子便會富裕起來。這日子……也會越來越紅火。”夏湘腦袋微微歪向一邊,露出個寬厚的笑容來。
佃戶們先是一陣沉默,隨後此起彼伏響起了應和的聲音:“小姐說的對!”“一定聽您的。”“全憑大小姐做主!”
“那大夥兒就散了罷,天色也不早了,也該回家準備飯菜了。”夏湘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西天的雲霞將她圓圓的小臉映出一層暖色來。
大皇子站在門口,表情便與方才不大一樣了:“這小姑娘,不僅宅心仁厚,還聰明得很!不,不僅僅是聰明,簡直是個小神童!”
一個九歲的姑娘,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似乎已經不是“聰明”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戴言眉頭皺的越發緊了:“不過是個聰明些的丫頭,你也太誇張了些。”
大皇子從未在戴言面前言明身份,戴言也樂得揣著明白裝糊塗,對大皇子少有敬重,平時說起話來很隨意,少有忌諱。
“絕不是誇張!”大皇子忽然轉過頭,意味深長地望著戴言:“聽說……這小姑娘是你相中的媳婦兒!”
“盡胡說,我的眼光就這般差?”戴言雖這樣說,可濃濃的笑意卻直達眼底。
“口是心非!”大皇子笑道:“走,咱們瞧瞧去,聽說這位大小姐還會畫扇,我剛好帶了把白麵的扇子,順道兒讓她幫著畫一幅。”
“……”戴言不情不願跟了上去,心裡懊悔,怎麼挑了這個時候跟大皇子出來閒逛。
夏湘端起旁邊三足几上的青花纏枝紋茶盅,輕啜了口,背對著院門對碧巧吩咐道:“若姓戴那白眼兒狼過來討吃的,你就把廚房那盤子烤肉拿給他吃,我刷了半碗辣椒油,不信辣不死他!天天來我這吃白食不做事,真是想得美!”
此時,大皇子離夏湘不過十步,戴言就站在大皇子身後。
聽了夏湘的話,碧巧剛要替戴言求情,一抬頭,就瞧見戴言跟個衣著不俗的富家公子站在夏湘身後,那富家公子忍俊不禁,戴言抿著嘴不說話,眼中卻也透著笑意。
“大……大小姐……”
“怎麼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