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他只是需要她的陪伴與安慰。
燕洛雪懷裡的嬰兒哭了起來,哭的正是時候,她走到臨淄王身邊,說道:“寶寶餓了,你去找些奶水來。”
臨淄王鬆開了明嘉蘭,望著燕洛雪遞到眼前的嬰兒,說道:“為什麼是我?”
燕洛雪說道:“因為你要做他的舅舅。”
臨淄王望望天,說道:“嘉蘭,和本王去鎮上找個奶孃吧,這小鬼頭哭聲真煩人,周善文,看好你主子,一刻都不能離開,任何人也都不許進,知道嗎?”
周善文點頭答應,帶著燕洛雪回了帳中。周善文問道:“娘娘,那妃子不是惠昌公主嗎?”
燕洛雪低頭看了看那個小手都掙出了襁褓的小嬰兒,說道:“此事絕不可提,若傳到東齊幽王或者是臨淄王的耳中,怕是會很麻煩,我們只是婚使,待公主成親安定下來,我們自然便回去了,東齊國的事,千萬不要議論,輕易也不要插手。”
“是,太子殿下也是如此吩咐,除非臨淄王開口求助,不然靜觀其變,太子殿下還說了,到時只怕太子妃心軟。”周善文說道。
心軟?是啊,秦慕蕭是瞭解她,她已經心軟了,所以讓周善文提醒她,燕洛雪嘆了一口氣,說道:“心軟又能改變什麼?他是東齊太子齊遠的眼中釘,與齊遠相爭是遲早的事,本宮若心軟,就不會來東齊,直接勸他留在西秦國好了。”
“你勸他他就會聽你的嗎?你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一個譏諷尖銳的聲音傳來。
燕洛雪跳了起來,周善文猛回身,抽出了劍,指著俏生生站在那裡的孟巧悅。
孟巧悅伸出手,將周善文的劍撥到一邊,周善文退一步,但仍護著燕洛雪,孟巧悅仍逼近,說道:“聽你的,他憑什麼聽你的?你對他做了什麼?為他做過什麼?他憑什麼聽你的?他對你念念不忘時,你在哪裡?”
燕洛雪有些難堪:“貴妃娘娘,難道你不知道本宮已經是西秦國的太子妃了嗎?從我們最初見面,燕洛雪就已經嫁給秦慕蕭了,您現在指責我,為什麼?”
“為什麼?雋兒那麼好,你不喜歡?”孟巧悅逼問道。
燕洛雪見孟巧悅的眼神執拗,有著幾分瘋狂,她想說不喜歡,卻又怕激怒她,但她又不能說喜歡,這會讓臨淄王誤會,她說道:“貴妃娘娘不知道婦德嗎?一個已經嫁人的女子,還怎麼能夠喜歡別的男人?”
“婦德?你在譏諷我嗎?”孟巧悅喊道,上前要推開周善文,周善文從沒遇到如此撒潑的女子,一時間笨拙的很,臉上被孟巧悅的長指甲劃了一道血印。
這時,鳴蟬突然醒過來了,她見到眼前狀況,以為有人欺上門,急忙赤腳跳下床,一把把孟巧悅推倒在地上,罵道:“哪裡來的瘋婆子,竟敢欺負太子妃娘娘”
孟巧悅目瞪口呆,顯然從沒有人對她如此粗魯,燕洛雪忙將孩子塞到鳴蟬懷裡,走到孟巧悅身邊,扶起她,說道:“貴妃娘娘不要怪罪,她剛睡醒,沒分清狀況。”
孟巧悅憋著嘴,嚶嚶哭了起來,燕洛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孟巧悅突然衝向了鳴蟬,鳴蟬一躲,孟巧悅撲到了床上,孟巧悅喊道:“我的孩子死了,他也不能活,我要掐死他”
這下,可嚇壞了燕洛雪,燕洛雪終於知道為什麼孟巧悅這麼怪異,她的精神似乎不太好,顯然受到了強烈刺激。燕洛雪將鳴蟬向外推去,生怕孟巧悅再次撲過來,鳴蟬掀開帳篷,卻見臨淄王和明嘉蘭站在帳外,身後還跟著個****。
臨淄王說道:“巧悅姨,你出來吧,雋兒有話要和你說。”
孟巧悅抹了把淚水,站了起來,向帳外走去,經過鳴蟬的時候,仔細打量著鳴蟬懷裡的嬰兒,那眼神不是愛戀,不是悽苦,不是怨恨,不是憎厭,但卻好像又都是,驀地,她笑了,回頭:“太